深夜的北省,深州孫氏集團頂樓——
“好了,不討論了。”一身西裝的孫勇丟下文件間,緩緩站起身,掃視著眾人。
“鑒於這次丹州的損失和張天佑的一係列消極舉動,我宣布,孫氏同連州海洋集團的一切合作,暫時終止。”
孫勇話音剛落,整個會場瞬間一騷,眾人紛紛竊竊私語,更有一些‘親紀’派,直接出言反對。
“董事長,即便我們要停止同海洋集團的合作,是不是也要經過一番細致考察?”
“是啊,董事長,楊董說的有道理,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對啊,孫氏如今離不開張天佑的海事集團,我們是不是可以商量一個更穩妥的辦法?”
“是啊,是啊。”
……
“嗬嗬!”這些人的反應完全在孫勇的預料之內。
而他也看得出,這也是紀淩菲敢於公然犧牲己方利益的重要原因所在,自己隻是否決了同她手下一條狗的合作,就遭到如此反對。
看來,自己確實該找做一些打算了。
論經濟實力,孫家確實不是她的對手。
但在上流社會,錢不是任何時候都能保持無敵的,比方在權力麵前。
緊接著,隻聽他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我就不明白了,堂堂深州孫氏集團,都要開始仰那家奴鼻息了?”
眾人紛紛低頭,在這孫氏乃至深州,孫勇的威懾力還是毋庸置疑的,跟隨紀淩菲賺錢是好,但卻也要有命花不是?
“從今天開始,孫氏集團要堅持走內需內靠之路,不能過分倚靠外力,你們可聽清楚了?”
“是,董事長。”
“是,董事長。”
董事會本身就是一個利益捆綁模式,在形勢比人強之下,眾人自然紛紛應諾。
“都給我記住了,我深州孫勇絕不會看著別人臉色過日子,孫氏必須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孫勇說完直接離席。
幾分鍾後,他靜靜的坐在會客室視頻電話前。
“紀總,我很抱歉,但你也得理解我!”
“我理解你?你告訴我,你的契約精神在哪裏?”
視頻中,辦公桌前的紀淩菲憤怒的拍打著桌麵,但孫勇卻毫無表情的搖著頭。
“紀總,深、連唇亡齒寒,我無意與你交惡,但此次丹州、海州事件影響實在太大,甚至可以說,貴方海洋集團並不具備與我們孫氏合作共贏的基礎,所以,我今天終止了合作。”
“你——!”紀淩菲語氣一滯,但還沒等她說話,對方已經無禮的收了信號。
緊接著,連州國立銀行頂樓辦公室內,傳出一陣或玻璃或瓷器的碎裂聲。
而此時的銀行大院內,停車區剛剛熄火的法拉利還沒有完全褪去熱度,就連新鮮的尾氣也沒能完全排空。
不多時,會議室內,張天佑有些歎息的站在那裏。
他剛從山海閣歸來,但他卻不是去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