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已經恢複了幾許血色。
他被嚇壞了,淡淡的白皙依然鋪滿他的臉色,雙手還有些忍不住的顫抖。
“他還真敢跟著走啊?”
“就是啊?”
“不走又能如何?這小子死定了!”
眾人一陣竊竊私語,或如齊凱那般回過神之後的幸災樂禍,或搖著頭微微的惋惜,但很快,他們就被其餘的警衛驅散開來。
不到二十分鍾,賭場再次恢複到趙弘飛輪盤遊戲之前的熱鬧景象。
而此時的趙弘飛呢?
他正靜靜的坐在甲板上,喝著一旁女孩兒遞過來的威士忌。
眼見慕天芙到來,趙弘飛卻頭也不抬的輕吻著一旁的女孩兒人,旁若無人的調著情。
“這是你要的威爾士銀行金卡,扣掉兩千萬傭金抽成,按照你的說法,兩億五千萬岡德聯鈔,都存在著裏。”
趙弘飛抬頭看了看對方,毫無顧忌的在一名女孩兒的身上抹了抹滿手的刺身佐料,並接過金卡和ps機。
他的輕佻舉動,氣的一旁的慕五又一陣牙根癢癢,恨不得把手槍裏的是十二顆子彈全都送進他的腦袋裏。
“哎呀,你討厭死了,你要賠人家。”女孩兒雖然打怵於慕天芙,但卻還是忸怩嬌嗲的往趙弘飛的懷裏鑽。
剛才的天文數字已經再一次幫助她驅散了世間的所有恐懼,她知道,隻要對方稍微漏漏手指頭,她這一輩子乃至下輩子,就都有指望了。
不過可惜,在這個問題上,她終究還是要失望的。
“不錯!”望著ps機上的那足以令任何男人和女人都瘋狂的數字,趙弘飛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是不是該再談一談了。”慕天芙抱著柔軟的肩膀,揶揄的望著自己的獵物。
趙弘飛瞟了眼四野空曠的甲板,還有一眾已經換上了衝鋒槍的遊輪護衛,淡淡笑道:“談什麼?”
“鑽石哪來的?”和慕五一樣,慕天芙對男孩的問題同樣感興趣。
而且如今,周圍不再有外人,除了自己的衝鋒槍手,再就是幾個隨時都可以處理掉的女人。
“小姐,你也是生意人,這件事你覺得……”趙弘飛低著眉頭,嗤笑了半句,且輕輕的搖了搖頭。
“好吧,現在你不說可以,但你終究還是要說的。”
“小姐,這麼有信心?”趙弘飛一臉揶揄,同時輕蔑的瞟了眼一旁微微端平的十幾杆衝鋒槍。
“哼!有一個人想要見你,是不是先跟我走一趟?”隨著慕天芙的聲音,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十幾名男子也紛紛上前,呈攻擊站位。
“呼——!”趙弘飛長出一口氣,緩緩站起身。
他就知道,對方並不是真心的想給他這筆錢,而是在麻痹他,而且依舊沒把他這隻孤狼放在眼裏。
回望了望身後波濤洶湧的深海,淡淡問道:“我們現在是在哪裏?”
慕天芙眼神一凝,而一旁舉著手槍的慕五再次上前,冷笑道:“小子,我看你是昏頭了吧?這裏還是北卡羅來納號,也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否則,在這裏我們就直接超度了你。”
說著,同樣瞥了瞥護欄遠處那幽深恐怖的大海。
“嗬嗬!”慕天芙也是一臉的笑意,閃光燈的照射下,此時的她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隻見她也俏臉堆滿戲謔的譏諷道:“我知道,東洲人又葉落歸根的習慣,不過可惜,我們現在不在任何國家的海域。這裏是季風島礁,每年亞熱帶東南季風的必經之路,哪怕距離最近的仁川,也有不下三十五海裏。”
慕天芙當然知道對方並不想就範,但她此時就像是一隻正在戲耍老鼠的貓咪,遠離了賭場的人群,她可以隨意炮製這個不把她和十三號賭場放在眼裏的混蛋。
她篤定,哪怕對方再如何了得,在北卡羅來納號上,他隻能是甕中鱉、俎上肉。
這也是她輕鬆隨意的將‘錢’交給他的原因。
這一次,她要人財兩得,同時再父親麵前,好好‘扇’她紀淩菲一記耳光。
或許如果運氣好,她還能拿到南海西班牙金幣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