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場惡戰,不拚一把你們怎麼會知道輸贏呢?”
趙弘飛轉過身,掃視著眾人,同時一把將剛剛又悄悄篡回到他身旁的兩名女孩兒拉進懷裏。
“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你們很多人這一輩子都別想翻身,我更不會可憐你們,你們真的是男人麼?剛才叫囂著,盼著我死的勁頭哪去了?”
全場依舊鴉雀無聲,而慕天芙也眉目飄忽的攔住了身旁的慕五,她倒想看看這出戲要演向何方,而此時,這個小田一辰已經回頭開始拾掇自己的‘戰利品’。
“你們還是男人麼?我看不是,三天後如果你們灰溜溜的下船,我真想看看,你們該怎樣麵對自己的家人。”
“這樣吧,誰如果相贏回自己的賭資,我可以和你們賭一把,由我先開槍,我贏了,任你們全身而退;如果你們誰贏了,不但退還賭資,並陪送五萬聯鈔。”
趙弘飛的煽動終於起到了作用,孤注一擲的男人們一個一個走出。
……
一個,兩個,三個……
猜不透啊!慕天芙的眼神愈發的疑惑,又一個男人抱著滿意的籌碼,熱淚盈眶的返回到人群中,並接受著眾人欽羨的注視。
恍如隔世的淚光中,盡是眾人羨豔和慕天芙等人的疑惑。
五輪過去了,一顆子彈都沒有打響,隨著一旁賭場司財官的配合,不算退還的賭資,這個男人已經送出去二十五萬聯鈔了。
而這時,一名年輕的侍者緩緩放下果汁,走向牌桌,已經有些麻木的慕天芙並不想理會誰來送死,更何況隻是一條她雇來的狗而已。
她現在關注的卻是小田一辰的表情,隻見他依舊表情平靜的拾掇著左輪和子彈,難道也不是這個人?
就在慕天芙暗忖和趙弘飛低頭之際,一個稍顯肥胖的身影確擋住了齊凱的去路。
“我來,我和你賭。”
“特麼的!”剛剛扣下左輪的趙弘飛心頭一聲怒罵,這個馮庸來的真不是時候,他要的是齊凱。
可如今箭已上弦,趙弘飛一臉森然的平複著心情,質問道:“你賭?”
殺意?難道是他,慕天芙眉毛一挑,然後衝著身旁的護衛咬了咬耳朵。
“我——我賭。”
真是自尋死路!
趙弘飛嚴重閃過一絲一反之前柔和的狠辣,馮庸被幾乎冰凍的目光激的一縮脖,但一想到四百多萬,還是硬著頭皮重重的點了點頭。
趙弘飛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壓實左輪,對著自己的下頜就是一槍。
哢吧!
亦如鏡頭重現,甚至有些人已經做好排隊的準備,仿佛在發放救濟糧一般,隻有慕天芙抿嘴冷言觀望著被這個中年人緩緩舉起的左輪槍。
言笑中,一陣突兀的槍擊聲,伴隨著激竄的血花,裹挾著的初速的子彈不但透頭而出,甚至將屍體帶出一個空翻弧度。
天花板的碎玻璃片片掉落,終於過回神的人們一陣尖叫。
“啊!”
“啊!”
適才的十幾分鍾裏,似乎他們都選擇性的遺忘了這個‘輪盤遊戲’的殘酷。
但馮庸的血和槍聲如同一記悶棍一般直接將他們打醒在當場。
眼見散去的排隊和突兀的站在那裏兩腿打顫著後退的齊凱,依然藏在麵具之後的趙弘飛隻是輕蔑的瞥了他一眼,並暗讚他那不知積了多大德行的祖宗。
這條船上,他不能收掉兩個和他有關之人的命。
否則豈不是不打自招,既然他不想便宜了馮庸,自然隻能便宜齊凱。
算你撿一條命!但反過來一想,身無分文的他回到連州,也許會更加有趣不是?
隻是可惜了,馮曉航,馮曉鳴,你們錯過了這現場精彩的好戲。
噴濺的血漬,一動不動的屍體,還有侵染著血液的大理石,這一幕成功的嚇退了大多還沒見過生死的賭客,包括齊凱在內。
所有人或咽著唾沫,或呆呆的注視,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聲突兀槍聲至今,場麵變得愈發詭異的安靜。
【作者題外話】:兩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