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身後,一名白皙高挑禮儀小姐直接端過托盤,上麵整齊的擺滿了一摞摞橙黃色純金打造的的拉斯維加斯頂級籌碼。
“這是100枚拉斯維加斯金籌,每一枚麵值一百萬岡幣,算上你準備兌換的54枚,我莊方出牌146枚,再加上小田君適才所得賭資,如何?”
“とてもいいです(很好)。”精湛的扶桑語讓慕天芙細眉輕挑,但她還是不動聲色的退後兩步。
而隨即,慕五身旁的另一名中年男性荷官,接過了慕天芙的位置,用明顯撇腳的岡德式漢文朗聲綿長道:“下注!”
哢吧!
“喔——!”
“唔——!”
卡膛聲先聲奪人,瞬間引動了一陣起手式的驚呼。
幾乎所有人或明顯或暗暗的頓足捶胸,因為沒有一個人敢為人先的下注。
……
“小姐,我好像贏了。”趙弘飛的笑容帶著明顯的詭譎,甚至讓軍隊出身的慕五再次心驚肉跳的摸向手槍。
“是,但你……”
哢吧!
還沒待慕天芙說完,趙弘飛微笑著又衝著自己的胸口扣動了扳機。
“啊?”
“我靠!”
“我的天!”
男人的驚呼,下意識的捂嘴,女人尖叫著退避,甚至有人當場恍惚倒地。
六分之一,變成五分之一,下一顆那就是四分之一了。
故技重施麼?慕天芙臉色已經難看至極,她感覺自己好像又被耍了。
這才是真實的他,就像她所了解的那些扶桑武士一樣,剛剛的他根本不是委曲求全的保命,而是從一開始,他就打算算計自己。
他的目的就是這最後一步,他要拿錢逃走,但他覺得他逃得掉麼?
這個奸賊!
就算逃得掉,難道他真的敢和克利夫蘭為敵,亦或是他知道了克利夫蘭和紀淩菲的鋼鐵密約和秘密交易?
想到這裏,本就妖冶的俏麵上,更添一抹伴隨著微微喘息的潮紅和怒意。
“小姐,知道我為什麼敢開槍麼?”趙弘飛無視眾人的緊張和慕天芙的憤怒,麵帶笑容的揶揄問道。
“因為你不值這些錢,因為在漢虞,你拿不走這些錢,更別提這些鑽石,所以你化名何剛,在我這裏孤注一擲。”慕天芙一臉的笑意,勉強優雅的抱著自己的臂膀。
“哈哈,可以,就算你說的對了吧。”趙弘飛戲謔的用拇指搓了搓槍柄,並攥了攥槍把。
“不然呢?還有什麼其他解釋麼?就連你的雇主都在到處找你。”
慕天芙漸漸回神,而且,自從‘識破’了對方的身份,她自信的認為,就算這個人手段通天,但在這裏,他就是她砧板上的肉。
所以現在,隨他蹦躂!
但慕天芙的話,卻讓趙弘飛心神再動,她剛才稱呼他的主子是東城,現在卻說雇主。
小田?田辰?難道她剛剛說的是紀淩菲?
那就是說,紀淩菲很可能就在船上!
想到這裏,趙弘飛訕訕一笑。
“嗬嗬嗬!”
“你笑什麼?”
趙弘飛沒有理會慕天芙的發問,而是再一次扣動扳機。
哢吧!
場中再次一陣驚呼,有兩名年齡稍大的男士甚至幹脆直接被抬出賭場區。
而這一次,就連慕天芙也是眼角一顫,失算了,他居然真的還敢繼續開槍。
“扶桑武士的膽量讓我欽佩,怪不得能夠幹掉安竣弘,並躲過漢虞聯鯊特攻隊的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