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北卡羅來納號的這十三號賭場。
任何一個賭場的輪盤區的都不會太顯眼,但這裏有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
那就是,隻要開盤,從來都不會有和平收場的局麵,見血是必然的。
但所有人看來,這一次,顯然似乎是要破例了,想到這些,很多人甚至有些索然無味的惡意。
雖然有些幸災樂禍,但誰又敢去看那個女煞星?
慕天芙現在的心情很不好,賭場破例可不是奧運會破紀錄,對於任何一個賭場來說,非正常破例,都是恥辱的代名詞,而對於生性要強的慕天芙來說,這絕對是不可原諒的。
在一道道意猶未盡的目光下,有兩個女孩兒獻媚噓寒的趙弘飛施施然起身。
而就在這時,臉色明顯不快的慕天芙也站起身。
“怎麼了?這麼幾個大子就滿足了?你不是想要錢麼?”
鶯歌般的嘲諷與叫囂聲獲得了一大片賣呆不怕亂子大的掌聲。
在她看來,十三號賭場的威名決不能丟在她的手裏。
兩個女孩兒一驚,甚至有些暗恨這個愣頭青,居然把這個女人得罪的這麼狠。
但對於趾高氣揚的慕天芙,當然是借她們十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特別是在這個時候,她們自是連多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談不上噤若寒蟬,但卻也是一聲不敢吭的低頭站在趙弘飛一旁,不甘心離去,又不敢反駁。
趙弘飛施施然回頭,笑望著明顯不想放他走的這個慕天芙。
餘光中盡是幸災樂禍與落井下石,特別是那一直一臉貪婪嫉妒的老熟人——齊凱。
還有那個輸的幾乎要當褲子的馮庸,按說這個水產大王年輕時在連州的賭界也是出了名的,如果不是有他哥哥馮旻的幫襯和約束,他也不會有今天‘水產大王’的成績。
馮庸啊馮庸,我和你沒有死仇,但破產你是跑不了了,當然,這也是你兒子這麼多年給你換來的,怪不得別人。
趙弘飛暗暗思忖著。
這些人真的很複雜,一會兒盼著你死,一會兒又盼著你活。
人麼,真是一種複雜的動物,特別是他的情感。
形形色色的衣著體麵,紛紛擾擾的鶯鶯燕燕,但並沒有像宣傳說的那樣,盡是連、登兩州的名流,反而都明顯是一些暴發戶,或者倒把者。
現在看,這條船有問題,但不管怎麼說,絕不是那種優雅的西方式商業聚會,就像他剛才思考的那樣。
如今現在看來,倒有幾分掩人耳目的味道。
趙弘飛一邊暗忖拿捏著局勢,一邊笑意盈盈的問道:“我已經依小姐的意思賭了,而且僥幸逃得一命,小姐還有什麼想法?”
麵對何強的譏諷,慕天芙也忍不住臉色一紅,但她的執念很深,這個男人,必須死!
“嗬嗬。”
慕天芙強忍著怒意,訕笑道:“我能有什麼想法,隻是提醒先生要不要注意一些體麵和牌品,看得出,先生在登州應該也算是有些頭麵的人,不會為了這點小錢失了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