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給個話。”
“對,給個痛快話!”
“就是,躲不掉的。”
此起彼伏的起哄,喬納一方士氣更熾,而趙弘飛則是愈發的色厲內荏。
“賭——賭可以,但你拿什麼跟我賭呢?”
“這個!”喬納完全是早有準備。
隻聽啪的一聲,一份重重包裹在防水塑封中的文書被重重的丟在桌麵上。
“這是珀斯國際碼頭16號碼頭的所有權及所有碼頭收益2的三十年收益權,價值十億澳幣不止。”
一眾登州、連州商人幾乎吐出雙眸,甚至周圍都爆發一陣硿硿的空洞呼吸聲,包括馮庸、齊凱等各個階層的所有人在內。
但也有熟悉內情的嗤之以鼻之聲,特別是人群中幾名珀斯籍的賭徒。
整個珀斯碼頭被肯特和戰矛爭奪把持,而且他們都有著東澳總督府和西澳總督府的支持,現在就連珀斯政廳和議會都伸不進手,何況這麼幾張廢紙?
可他們想不到,喬納也想不到,在不久的兩年之後,這幾張紙卻成了珀斯腥風洗牌的直接導火索。
趙弘飛怔怔的看著似乎明顯‘價值連城’的文書,五星、天平、揮灑的簽名以及製麵與圖案,帶著明顯的排槍時代西部文化色彩。
鬧市抱金麼?如果這份文書真的有效,這個喬納絕對活不到今天晚上。
而反之呢?
隻能說,他在扯虎皮!而這也印證了適才周圍那輕微的戲謔聲。
不過麼,他是衝這份文書來的麼?
無所謂,況且,在蜂之左手的加持下,他是絕不會輸的,不管怎麼玩,他都立於不敗之地。
下一秒,趙弘飛突然眉目飄忽的搖了搖頭,苦哀道:“很抱歉,我賭不起。”
示弱的得到的永遠不會是同情,況且在這條危機四伏的賭船上。
“無妨,你隻要說敢不敢賭不賭就可以,隻要你贏了,它就是你的。”
喬納的揚著那份‘燙手’的文書,臉上寫滿了引誘之色。
“先生,別上當,他會要你的命的。”稍微大膽一點的女生還在悄聲苦勸,喬納也已經失去了耐心。
“不敢就照我說的,把——嗯?”
女孩兒的努力明顯徒勞,但同時,喬納也是大跌眼鏡在當場。
入眼處,是那個他口中黃皮懦夫,已經緩緩站起身,然後是那略顯纖瘦但卻異常堅決倔強的背影。
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還有兩個女孩兒的苦苦勸阻。
“先生,你幹什麼去?”
“不能去那邊。”
是的,時機已然成熟,權衡之後,趙弘飛毅然走向輪盤區,或者說那個已經開始注意到這邊的美女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