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啪嗒!老荷官的牌棒直接掉落在牌桌上。
……
“先生你真棒!”
“就是,開始你還不來呢,原來你是在戲弄我們姐妹。”兩個女孩兒左右開弓,又是攙挽著獻媚,又是眉目傳情的誇讚。
正應了那句話,勝利者才有資格享受美人、財富與鮮花,而失敗者什麼都沒有。
“嘿!”
明顯有些輸紅了眼的喬納直接將‘六、六、八’三張牌狠狠的摔在牌桌上。
荷官雖然有心幫他,但還是很職業操守的將籌碼盡數推到了趙弘飛麵前。
“我要向你挑戰,你這個黃皮矮子。”
喬納撕下了最後一塊文明的遮羞布。
粗魯、咆哮,瞪著血紅雙眸,雖然麵目猙獰,但他卻明顯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包括同樣血本無歸的馮庸,以及偏執嫉妒爆棚的齊凱。
兩個兔女孩兒似乎很怕這個喬納,直往趙弘飛的身後躲,更不敢去看喬納那虎狼般的注視。
就在局勢焦灼之際,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衣白人男人帶著四個黑衣人出現在牌桌前。
“什麼事?”
低沉的聲音並不大,但本來壓抑的氣氛都陡然炸裂,像是遇到針尖的氣球。
眾人卻莫不回望去,有幾人甚至還帶著明顯膽怯的讓開了道路。
“啊,沒事沒事。”
而適才還發著狠的喬納一瞬間比貓還乖,甚至點頭哈腰的解釋著,眼中帶著明顯的獻媚。
趙弘飛眼神有些複雜,而就在他審視著對方的同時,那個男人的目光也犀利的向他射來。
“最好沒什麼事,那就繼續玩吧,隻要別破壞賭場的規矩,怎麼都行。”丟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說著轉身離開,帶足了氣場。
“是是是。”喬納的眼眸也跟著一喜,趙弘飛心頭也瞬間一片了然。
對方哪裏是來主持公正的?分明是來助威的。
看著被恭恭敬敬的送走黑衣人,下一秒,不出他所料,他等來了凶相畢露的喬納。
“怎麼樣?黃皮矮子,要麼接受我的挑戰,要麼把錢退給我——我們。”
雖然粗魯,但卻也有幾分聰明,尤其最後兩個字的點睛補充,更是起到了顛覆性效果。
甚至直接拉來了一大票輸紅了眼的賭徒,包括馮庸等人。
“對,把錢退給我們。”
“老千,必須退錢。”
“喬納,和他賭,幹掉這個舞弊分子。”
舞弊分子,這在我們周圍某些領域也許是一個司空見慣的稱呼,而且也隻是一個稱呼,充其量就是一個不痛不癢的蔑稱。
但在國外,特別是西方契約世界,這個名稱著實是一個很沉重的‘帽子’,它和娼妓、小偷、盜屍犯等稱呼齊名。
被扣上這個帽子,也許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在他所處的業內立足,甚至禍及子孫後代,沒有人會再跟有過這些汙點的人合作、共事。
哪怕是當今現代社會。
……
一邊倒的口誅筆伐聲不絕於耳,齊凱的內心也充滿了幸災樂禍的爆棚惡意。
多少年了,他一直就是這種人,瞧不起弱者,嫉妒憎恨強者,
誰誰憑什麼暴富?誰誰憑什麼出身好?
在他眼裏,大家都該一起窮著、倒黴著、誰都不許起來,這才是該有現實。
此時,趙弘飛已經徹底成為‘孤島’和眾矢之的,如今‘大難臨頭’,就連一心有所圖的兩個女孩兒都不得不悄悄鬆開他的手臂,站到了一米之外。
“賭什麼?”
趙弘飛輕輕的三個字讓一直在叫囂的白人男子及其身邊的搖旗者紛紛一窒。
“嗯?”
“啥?”
“我沒聽錯吧?”
喬納篤定了對方的虛張聲勢,雖然佩服對方的心理素質,但下一秒,他還是一臉獰笑的咧開嘴,並露出了幾顆讓人透著寒意的白牙。
“輪盤。”說著,還虛指了指身側遠方的一處角落。
趙弘飛暗暗冷哼,對方的選擇正中他的下懷,還省去了他接下來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