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飛離開不到兩分鍾,石鍔也在眾人的前呼後擁下,登上遊船。
但此時的他,根本沒興趣理會身旁的跟屁蟲,特別是那個糾纏了他好幾天的馮庸。
他現在的心情可以說很不好,而且,深受傳統文化熏陶的他覺得,戴麵具絕對是一種藏頭露尾的小人表現。
在連州,他也是頭麵人物,怎麼可以如此掉份?
再說,李恪這個家夥他太了解了,有好處豈會讓自己獨吞,既然他不上船,恐怕這條船絕對是宴無好宴。
至於張天佑呢?
根據情報顯示,這老小子也絕對不在這條船上。
如此看來,這一期‘連海盛宴’真的沒那麼簡單啊。
他石鍔在海上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海州絕對有不小的動作,看來這李恪又要吃獨食了。
石鍔邁著四方步,臉色陰沉的悄悄暗忖著,絲毫不理會身旁嘰嘰喳喳的恭維與馬屁。
可就在他心頭暗暗盤算之際。
“哎呦!”被踩到手指的齊凱一聲尖叫。
石鍔一驚之餘腳下也跟著一空。
“嗷!”石鍔也是一慌,靠著身旁眾人扶持才堪堪穩住陣腳。
狼狽與負麵夾雜的情緒,沒有麵具遮掩的臉上填滿了比之方才更甚多矣的猙獰。
被李恪頂鋼當磚使喚的心情本就極度惡劣,如今又被眼前這個不開眼的癟三一鬧,他豈能咽下這口氣。
“特麼的,滾遠點!擦到老子的鞋你賠得起嗎?”石鍔說著不解氣,幹脆直接一腳蹬出。
“哎呦!”齊凱被一腳踹了個後滾翻。
馮庸眼神一亮,混混出身的他最擅長見縫插針,他敏銳的找到了一絲撬開石鍔心思的一個小小機會,那就是落井下石。
“他麼的,給我好好招呼這個人!”馮庸低吼著,手一揚,一大把鈔票飛出。
“哼!”一旁的石鍔撲了撲袖口,一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同時流露出幾許滿意的色彩。
而一旁早已躍躍欲試的水手也不甘落後,各自撿起幾張鈔票,就紛紛上前,拳腳而下。
“哎呦!”
“別打!”
肢體交錯間,齊凱狼狽的抬頭一望。
人群間,那個熟悉的麵孔第一時間進入他的視線,作為鐵哥們的父親,他豈會不認識馮庸?
“馮——馮叔?”
而這一邊,麵對齊凱的招呼,石鍔表情一僵,特麼的,這個馮庸居然在給自己唱戲?
而聞言的同時,馮庸也感受到了石鍔的表情變化,又驚又怒之餘,一直保持討好狀態的馮庸似乎瞬間被惡心、激怒,直接別過臉。
“石總,我不認識他。”說著,還保持著獻媚表情的臉,繼續同石鍔的攀談。
“哼!”對於馮庸的解釋,石鍔豈肯相信?
“石總,你看我的那批海貨?”
拋開連州四姓,哪怕在李、方、石這些老牌望姓之人看來,靠著李家扶持起來的馮家,自然和那些升鬥小民沒啥區別。
麵對獻媚,石鍔連正眼都沒看過他一眼,再次冷哼了一聲:“再說吧。”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可沒空理會這一身魚腥的老癟三。
再說,你們聰明,老子也不傻。
哪怕是活動還沒有開始,但石鍔已經打定主意,直接回房享受免費的美食美色,然後在連州直接下船,管他冬夏春秋。
眾人紛紛揚長而去,而齊凱站起身,礙於餘光中的侍者領班,他不得不屈辱向著眾人的背影低頭道歉,即便拳頭攥的發白。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