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別——我婆婆……”
“怕什麼?這夜深人靜的,再說她已經不是你婆婆了。”
“我——我。”常莉嬌雖也想念這個男人,但卻礙於場合想要拒絕,但最終還是順了對方的意思。
“好——好吧。”
“去什麼臥室,你的兒子在睡覺呢,就在這裏。”
“可……”
密閉的窗簾隨著晚風呼呼飄動……
常莉嬌沒有什麼醫學常識,她不知道,齊王氏雖然中風不言,但聞言視物的能力卻並沒有完全喪失。
狹小的公寓,虛掩的房門自然無法完全隔絕那大尺度的談話和聲音。
兩個小時,對於年輕的男女自然沒的說,但對於臥床不起的齊王氏,可想而知。
……
話分兩頭,午夜的漢東行省第一大涉外城市——登州。
和連州一樣,是一座無論在經濟、文化和社會生活都超越省城的國際級大都市。
清晨的登州府劉公國際中轉碼頭
這裏已經接近公海的邊緣,是登州府向東向北最外圍的海運中轉港。
此時的碼頭上,齊凱正在和一齊報名的數百名侍者侍者做著最簡單的培訓。
但他不知道,繼上一次突發心梗,她的母親就在二十分鍾前,再一次被送進了醫院。
但他的嫂子常莉嬌卻無論如何聯係不上置身公海邊緣的他。
而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個男人,此時也早已離開了1027公寓,甚至正在準備向他接近而來。
“媽,你醒醒,我是莉嬌。”
120護士手忙腳亂的將齊王氏弄上推行擔架,但誰也沒有注意到,齊王氏幾乎是回光返照的用盡力氣推開了常莉嬌的手。
一縷縷、一串串的鮮紅,將潔白的擔架被服染的格外刺目。
“這老太太是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夜裏起床才發現的。”常莉嬌確實是夜裏口渴喝水發現的,但……
大夫一眼就看出了支支吾吾的對方肯定隱瞞著什麼,可說到底,他隻是一名大夫。
最終他也隻是長出一口氣,冷著臉叱責了手忙腳亂且眉目含春的常莉嬌一句。
“真是荒唐。”
然後不再理會一旁的常莉嬌,屏息凝眉聚精會神的的為齊王氏做著初步檢查。
“唉!送急救室吧,明知道嚴重中風,居然還讓她受這麼大刺激,其實我真的想問問,你當時到底幹了什麼?”
初步檢查結果然大夫一陣皺眉,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常莉嬌依舊吞吞吐吐,但臉頰卻有些忍不住上染更濃的緋紅。
“算了,先去交費吧,先繳五天的icu和搶救費。”
大夫沒有再理會常莉嬌,而幾分鍾後,常莉嬌徹底絕望的掛斷了響著忙音的電話,聯係不上齊凱,也聯係不上那個男人。
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她一個女人又能如何?也許隻有‘男友’給她留在床頭的零花錢,才是最實用、最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