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丹士尼咖啡會館——
巍峨的八駿噴泉下,一輛轎車緩緩停下。
“大哥,讓弟兄們陪你去吧。”樊兵剛要上前,就被幾名手下勸住。
“不必,這裏是李恪的大本營,去多少人都是徒惹其禍,老三跟我去就好了。”說著,瞟了眼身後那個稍顯瘦削的年輕男人一眼。
“是,大哥。”
“對了,把稅票子給我。”樊兵說著,從身後一名馬仔那裏接過早晨剛剛通過終端繳納過的稅務小票。
丹士尼西區1037豪華包廂,李恪輕輕的結果魯寧遞過來的濕巾,輕輕的擦著手。
“沒想到,這樊兵還真有那麼點道行。”
“長官,你說他今天會來嗎?”一旁的馮庸有些大著舌頭問道。
“長官多慮了,運氣而已。”馮旻一邊拉著一個女孩兒,一邊輕抿了一口紅酒。
“話不能這麼說,這一套組合拳看似簡單,但卻絲絲入扣,不像是他的手筆。”
……
幾分鍾後,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樊兵大步流星走進包房,直接拱手施禮。“對不起,樊兵來遲,各位叔叔、兄長們恕罪了。”
“樊兵,坐!”李恪示意,魯寧親自起身為他騰了個地方,並安排了一個侍者。
“李長官,我們有一陣子沒見了吧?”
“真是士別三日啊,小兵這兩天可讓我們這些人大開眼界,難得啊,長進了。”
“謝謝長官誇獎!”
“別光用嘴支著,姑娘們,倒酒,我要和樊老弟連幹五杯。”
一盅盅茅台一一斟滿,然後接連下肚。
“樊老弟好酒量,以前我還沒發現。”
“李長官哪裏話,對了,這是我適才我安排弟兄繳納的商務稅。”樊兵說著,將小票直接遞到李恪麵前。
“很好,接著倒酒。”
“長官,我的酒差不多了。”
李恪一怔,斜瞟著樊兵,笑道:“你確定?”
“我很確定,美酒不可多飲,我多年一貫如此。”
李恪仿佛沒聽到對方說話,直接端杯道:“來,一起幹杯!”
“好吧,那我在意思意思。”
“屁話!樊兵,你真拿自己當盤菜了是不是?”咧著懷的馮庸拍案而起,一臉的彪悍與憤怒。
但樊兵卻隻是輕笑著搖了搖頭,並緩緩站起身。
“洗手這麼多年,庸哥可有些發福嘍。”一邊說著,一邊去解自己的襯衫扣子。
“樊兵,你個小癟三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樊兵說著,整件襯衫直接被他半脫而下。
嘶——!
謔——!
“我去!”眾人紛紛一驚,特別是一眾女孩兒,不約而同的捂嘴驚呼。
縱橫交錯的傷疤,甚至還有數月內的新傷和蜈蚣式的針眼。
眼見弟弟吃癟,馮旻也拍案而起,怒斥道:“樊兵,這麼多叔叔伯伯在這,你嚇唬誰呢?”
一時間,場麵更加的尷尬……
“哈!哈!哈!好了好了!”李恪一陣大笑,然後端杯道:“大家都是朋友,小兵不喝酒就不喝,這一杯我幹了,大家隨意。”
“既然長官有這句話,那這杯我幹了。”
樊兵雖然說的恭敬,但卻也隻是喝了半杯,馮庸想要再次發作,但卻被李恪的目光逼了回去。
“旻,怎麼?你也要學小兵,不喝酒?”李恪低沉著提醒道。
“哼!”馮旻冷哼著,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將酒杯砸在茶幾上。
李恪看了看樊兵,有看了看眾人,淡淡的搖了搖頭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