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放學,一次毒打差不多可以保證一個月的平靜,但讓趙弘飛沒想到的是,還沒待他算計齊凱,李孟嚐的發難已突然來襲,且僅僅在他這頓毒打的三天之後。
4月6日清晨,白鷺湖釣魚台上——
“我請你們離開這裏,這裏是我私人的地方。”
匆匆趕來的趙弘飛冷冷的注視著一眾吊兒郎當抱著膀子注視著他的學校保安。
“嗬嗬,來得正好,哥幾個就等你呢。”
對方明顯有備而來,低著一種看傻子似的傲慢,趙弘飛心裏一沉,暗叫不妙,但還是直接反問道:“等我幹什麼?”
“這不年初了麼?校園安全管理費,就先交三年的吧,一年五萬。”
“五萬?”趙弘飛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反問了一句。
“沒錯,就是五萬,三年一共十五萬,交吧。”說著,直接遞出一張恐怕連小學生都不信的‘白條子’。
麵對一臉輕佻的保安,趙弘飛心思一陣活泛,這是李孟嚐不甘心掏著每年的二十萬啊。
下一秒,趙弘飛淡淡道:“可是我的費用,學校不是已經給免了麼?”
“免了?”
“哈哈。”
眾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其中一個稍顯熱情的保安邁出一步,大咧咧的拍了拍趙弘飛的肩膀,戲謔道:“老弟,你想錯了,學校免的是租賃費,不過哥幾個收的,是安全管理費,懂麼?”
保安說著,還無禮的拍了拍趙弘飛的臉頰,然後麵麵相覷的嗤笑著。
完全一副品味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的嘲弄表情,亦或是在看一個自首自豪異想天開的傻子。
“那我要是不交呢?”趙弘飛冷聲。
“嗯?”
“你試試啊!”
“不交麼?哼哼!”領頭保安頤指氣使的繞著趙弘飛走了一圈,然後欺身到他的耳邊,道:“那哥幾個就拆了你的釣魚台,還有學校方向的柵欄,每天幾十號兄弟的幾百家屬天台你光顧你這白鷺湖。”
“就是,弟兄們到時候揭不開鍋,你可得負責。”一旁的保安也跟著溜縫幫腔。
“你做夢!我沒錢。”
“好啊,哥幾個,來給這位趙大少爺鬆一鬆筋骨,這癟三居然看不起哥幾個。”
幾個人說著就要動手,而趙弘飛則是掙紮問道:“你們跟的是誰?”
“哼,說出來嚇死你,大學城虎哥。”領頭的保安頓了一下,下一秒直接一揮手吼道:“愣什麼呢,動手!”
“嗷——!”
“啊——!”
十幾分鍾後,鼻青臉腫血漬淋淋襯衫幾成布條的趙弘飛被高菲攙扶著靠在教務處長椅上。
“到底怎麼回事?”
院部教務處主任薑興坤一陣皺眉,而幾名保安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站在一旁,領頭的那個甚至摘下貝雷帽,優哉遊哉的扇著風。
薑興坤不由一怒,但就在他剛要發作之際,李孟嚐卻在幾名老師的陪同下走了進來,其中還有一個他的得力親信——人事處處長張玄寧。
而得到李孟嚐的顏色,掛著一副墨鏡一臉文質彬彬的張玄寧向前兩步,皺眉道:“趙弘飛同學,遇到這種情況為什麼不先報告?一點小事情,非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解決嗎?還打人?”
張玄寧毫不客氣,同時還瞥眼被李孟嚐怒視著壓回話頭的薑興坤。
“小事情?張處長,瞧瞧他們把人打成什麼樣子了?”
高菲壓抑不住的起身爭執,同時望了眼自己的好閨蜜張爽。
張爽不是別人,正是張玄寧的獨女,趙弘飛和高菲的同班同學,但此時的她完全一副‘我無能為力’的躲閃態度。
“高菲!你嚷嚷什麼?互毆沒有正確方,誰都有錯,再說,保安也是維護學校的秩序。”李孟嚐也冷冷的出言,然後瞥了眼一旁眼巴巴看著他的保安以及一旁的張玄寧、薑興坤等人。
而到此時,他和張玄寧的態度已經很清楚,維護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