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她中學的時候,就和一名外教……”
聞言的蘇雯婧瞟了對方一眼,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傻瓜,我不是在說你。”趙弘飛輕笑著又摟了摟有些顫抖的蘇雯婧。
接著輕柔的小聲道:“如果我是女孩兒,我也會那麼選。”
“啊?”蘇雯婧一詫,忽閃著眼睛望著他,一臉的不自然,還有不相信。
“不對麼?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該拿最具侮辱性的詞語來譴責、唾罵這些事,或者說某些女孩兒?”
蘇雯婧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但她的表情卻給出了答案。
趙弘飛輕笑著拍了拍對方愈發白皙的臉頰,道:“你信不信,如果把那些正義、聖母放置在同樣的原生家庭之中,她們的選擇未必有那些人高尚。”
蘇雯婧更加詫異,對方這番言論簡直顛覆普羅大眾的三觀。
“人們習慣用對錯、善惡去衡量他人,但我想說,其實做與不做,怎麼做?好不好?對不對?一切的一切都是機會和運氣。”
……
“窮鄉僻壤的犯罪率,通都大邑的gdp,少數人之所以有機會對多數人口誅筆伐,更多時候,僅僅隻是因為他們比較幸運而已,因為它們的出生地就在羅馬,甚至不需要付出任何辛苦。”
……
“很多人都有試著結束自己生命的念頭,包括我。”
“啊?”蘇雯婧忍不住一聲低呼,然後有些尷尬的瞥了瞥周圍。
多虧頭等艙的座次比較稀疏,否則她更糗大了。
長出一口氣,隻聽對方繼續道:“但後來,我改主意了,我努力的讓自己堅強起來,我希望憑借我自己的努力,一步一個腳印,改變我的人生,還有我父親的人生,所以,我拚命的學習,拚命的努力,拚命的忘記屈辱,可現實呢?”
“現實怎麼了?學習有什麼不對麼?”蘇雯婧問道。
“當然對!但想要改變人生,光學習遠遠不夠。”
“那需要什麼?”
趙弘飛一笑,轉臉對視著忽閃中略作崇拜的大眼睛,沉聲道:“權勢、資本。”
“權勢和資本?”
“對!這兩樣任意一個站起來,世界其他的一切,都會變的毫無意義。”
“既然毫無意義,為何還要努力?”
蘇雯婧有些悲戚的茫然,但趙弘飛的表情卻愈發的樂觀,笑道:“是啊!但你可曾見過,多少躺在病床上,注定將要死去的人,願意直接痛快的去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也對!”
“所以,做人一定要拚,一定要狠,一定要相信自己可以。”
趙弘飛說著,又輕輕的撫了撫對方有些顫抖的肩膀,並繼續道:“我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也不需要別人看我,隻要我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就可以。”
“我的社會學老師曾經說過,有的人童年治愈了一輩子,但有的人,卻需要用一輩子治愈童年。”蘇雯婧幽幽道。
“沒錯,有道理,但這隻是他自己的價值觀,在這個世界,永遠不會有純粹的對錯善惡,就像我,我不需要任何的治愈,我的每一步,都是靠著血汗淌出來、滾出來、拚出來的,除了成功沒有什麼能治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