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肯定不是戰矛。”
“不是?”
“對,絕對不是!戰矛雖然凶悍,但都是一些守舊的土著巴蘭昆芭人,他們不會來北洋的。”
“那還會有誰?”
“是一個能牽著戰矛和九州鈴木組鼻子走的家夥。”
“能役使扶桑西域和澳斯科特東域兩大地下巨頭?”陳蜜滿臉的吃驚和不信。
“對!我懷疑他在那邊。”王連勝說著,轉身看向陳蜜,但食指卻指了指東邊的方向。
“岡德?”
“沒錯!”王連勝又長出了一口氣,輕輕的點燃了手中的煙鬥,隨著一縷青煙後,他又瞥著別處如自語一般。
“好幾年了,連州的進口生意,幾乎逐漸被岡德加利福尼亞州所完全壟斷,舊金山、洛杉磯,特別是如今的鋼鐵,除了澳斯科特的珀斯,幾乎完全被舊金山自由人碼頭完全壟斷。”
“姨夫你是說,這件事不光是犯罪集團入境那麼簡單?”
“沒錯,如果我們製裁戰矛組織,那麼以澳斯科特全民公決的習性,我們將徹底關閉南大東洋的貿易大門,如果這樣,受益者不言自明。”
陳蜜雙眸中不由得露出一縷佩服之色,對方的推斷不錯,雖然戰矛在澳斯科特臭名昭著,但在澳斯科特,特別是東澳和南澳,膚色差異絕對是不可逾越的大山,麵對東洲諸國,他們絕對是樂此不疲的一致對外。
“有道理,姨夫懷疑是加利福尼亞弗雷斯諾財團?”
陳蜜的推斷倒也沒錯,畢竟連州大多數在岡德的進口都是通過這個弗雷斯諾財團的中間商,但看著她的王連勝卻緩緩的搖了搖頭。
“如今下乘已落,現在說是誰不但為時過早,而且沒有任何意義,但有一點,你見過哪個犯罪集團,會高調的向一個大國叫板?除非……”
王連勝放慢了語速,而一臉恍然的陳蜜眼神一亮。
“除非他帶著明確目的,故意這麼做。”
“你認為呢?”王連勝點著頭,望著陳蜜的眼中露出一抹欣慰,還有無奈。
“好厲害的連環計,不管我們如何應對,他都是贏家,徹頭徹尾的陽謀啊!”
“沒錯,所以,從大勢上,波濤和蔣祁不管去不去廣州,連州、丹州海防漏洞百出,麵對兩手準備布局充分的敵人,我們都輸定了。”
王連勝說著,猛吸了口煙鬥,吐著濁氣繼續道:“區別隻是連州和廣州,我們首尾難顧,無懈可擊啊。”
陳蜜不死心的希冀問道:“那假如我們也得到消息,兩方兼顧呢?”
“那我們就兩方都討不到好,且不說對方實力與否,你真的認為,對方隻掌握著這兩處攻擊靶向麼?那批襲擊的船隊現在在哪裏?”
“這……”陳蜜一窒。
“況且,他們在暗,尤其對於明處的我們了若指掌,可以說從一開始,我們就已經陷入了被動。”王連勝已經猜到了仁川這一路巨量違禁品,但終究無法求證。
陳蜜眉目飄忽的低頭歎了口氣,然後麵帶失落的追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什麼也不能辦,給我傳令各職司,嚴防死守,不許逞強,以不出錯為基本出發,此外,給我通知所有副司長以上官員及各大企業負責人,明天早晨六點,我要和他們在公署會議室見麵。”
“是,長官。”陳蜜一邊應承,一邊筆耕不輟的莎莎記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