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吧!開栓上膛,然後低吼道:“叫弟兄們準備了,遇到任何阻擋,立即還擊。”
“牧田先生,你就放心吧。”信徒篤定的說著,然後舉起對講機。
“起錨!目標——廣鹿。”
僅僅一分鍾不到,各條小船小艇紛紛發出一陣嘈亂聲,而對講機中也響起了嘈雜的回應。
“已起錨,目標廣鹿。”
“已起錨,目標廣鹿。”
風車、風向雷達紛紛轉動,各船船員紛紛進入角色,漸漸劃開的波濤驚起一道道白浪。
但就在牧田真一所在座船的底艙內——
“弟兄們,動起來。”
“go!go!letisgo!”
扶桑口音、岡德口音,一把把長槍被丟傳到每個人手中。一聲聲拉栓、上膛的聲音,此時的他們,哪還有適才船艙內那哪怕半分的醉意?
而且,如果‘信徒’出現在這裏,他一定會驚訝,傳統到偏執的神奈鈴木組,什麼時候加入了這麼多明顯西裔的扶桑戰士?
可這一幕,他這輩子,已經注定無法看到。
幽暗中的艦艇塔台,扯去的苫布下赫然是一挺烏黑猙獰的爆破機槍,哢哢聲,厚重的彈倉被兩名機槍手熟練拉開,隨著上彈搖動,拇指粗的爆破子彈隨著彈鏈被一顆顆推入彈膛。
一艘快艇上,兩名光著上身的大塊頭,一聲不吭的蹲在那裏組裝著零件,不多時,一個無後坐力炮戰鬥小組準備完畢,炮手還炫耀式的用炮口掃了掃幽深的海域,而另一名彈藥手則一絲不苟的借著幽暗的光線,調試著炮彈的撞針。
大船船尾上,還有幾門悄悄準備中的六零便攜式迫擊炮、火箭筒,更別提那些精良到極致的岡式、扶式的步兵輕裝武器。
一句話,落入甕中的‘信徒’遠遠的低估了對方蓄謀的準備和這支船隊所暗中承載的火力。
……
噠!噠!噠!噠!
“我們是漢虞海岸衛隊丹州支隊,我命令你們立即停止抵抗,繳械投降。”
單薄的衛隊巡邏艇忠實的執行自己的任務,但此時的他卻無異於羊入虎口。
子彈已經成了對話的唯一方式,密集的子彈留下一排排蜂窩般的彈孔,還有被子彈掠起的一簇簇水花,還有炮彈爆炸所產生的水柱與火花。
‘信徒’一身細汗,幾乎瞪出雙眸,而一旁的牧田真一卻輕鬆的抱著膀,愜意的勾著嘴角,並用拇指撫摸著中指上的‘藍鑽’。
“兄台覺得如何?”
“很——很強,很強!”
‘信徒’一臉的尷尬,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對方。
……
槍戰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分鍾,等到周圍巡邏的警衛船隊增援至此,隻留下那艘沒有燃燒完畢的殘骸,而那支據報告的十幾艘未知國籍、戶籍的船隻早已揚長而去,不知所蹤。
而數十海裏之外,正在參加海洋集團燈塔讚助基建落成的林承前一秒還在舞池中挽著一名連州上流貴婦。
可下一秒,僅僅被手下助理‘咬’了一下耳朵,林承手中的酒杯直接墜地。
嘩啦!全場瞬間一凝。
但感受著千夫所指的欻欻目光,臉色發青的林承卻已經顧不上風度和麵子,更別提身旁引人遐想的美婦了。
“誒!你——!”在美婦氣悶幽怨的目光和責問表情之下,林承直接帶著隨從,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