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一陣無奈的苦笑,對方完全以為他是隱藏在暗處的漢虞特工,不過,田辰雖恨,但心裏卻還在暗誇著這個同行的堅韌與隱忍。
而趙弘飛卻在暗暗叫苦,衝刺而來的猙獰身影,還有幾個人身後那快速接近的喊殺聲。
不幹掉田辰這幾人,別說自己跑不了,就算跑得掉,又有何益?
這屋內還有他的血跡,隻要有人指證,他就會被順藤摸瓜的找到。
相比之下,如果讓這個小田一辰真的逃脫了,別說自己,就是父親,也晚了。
想到這裏,趙弘飛最後一絲疑慮徹底打消。
一不做!二不休!況且,對於這些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扶桑人,他還用手軟嗎?
指尖輕劃了一下滲著血珠的眼角,緊了一下麵巾,並緊了緊手中的短刀。
這在傳統武士出身的小田一辰看來,已經是武士決戰的準備,無異於西方騎士的丟手套。
“既然如此,受死吧!”田辰眼看對方居然擎起了戰鬥姿態,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冷笑。
扇形的站位將本就狹小的屋子幾乎填滿,幾個人抽出了短刀,不用槍,並不是她們的武德有多高尚,而是擔心傷到自己人。
五道深呼吸,幾乎同時——
“呀——!”
“はい、そうです(殺啊)!”
刺刀加匕首,對四把村正橫刀,四道身影很快交織到了一塊兒。
“呀——!”
“喝——!”
“哈——!”
“啊——!”
抹脖、撞肘、擺肘、翻滾、下插……
肩膀、腰部接連中刀……
田辰大吃一驚,僅一個照麵,己方兩人癱倒在地。
不過,趙弘飛也好不哪去,軀幹肋下也幾乎被汩汩鮮血染紅。
“隠れもしない達人が、ここにいるのも無理はない、さあ(果然是深藏不漏的高手,難怪你會出現在這裏,來吧)!”
在一陣尖叫聲中,兩方再次廝殺到一塊兒,左擊、右閃、橫踹、膝肘對撞,背部、大腿接連中刀。
但趙弘飛的短刀也猛插在田辰的肩膀上,可剛想拔出,卻被田辰死死抓住,而這時另一人也刀劈而來。
無奈短刀脫手,趙弘飛隻能將另一把短刀飛出,東鄉深澤捂著腹部和深深沒入的刀柄,無力的向後退去。
但趙弘飛並未停止,而是丟開對峙的田辰,一個墊步後肘擊,同時將匕首斜撩而下。
“嗷——!”東鄉深澤發出一聲留在人間的最後一陣哀嚎。
“東鄉君!”
雖然肩膀插著刺刀,但看到夥伴的慘狀,田辰還是瘋了似的衝向趙弘飛。
此時的他已經知道,不是眼前這個少年的對手,可笑自己從前還幫助張子浩那紈絝欺負這個人。
但趙弘飛並沒有理會對方那回光返照的反思和自嘲。
僅僅兩個照麵,砸腕、貫耳、白猿托桃,托頜、鎖頸、扣臂起身後躍,一招簡約式的名門摔打。
哢嚓!
隨著一陣骨骼碎裂聲,田辰直挺挺的貼趴在了地上,瞬間即沒了生氣。
呼——!殺她紀淩菲的一條狗,也算聊慰心氣。
僅僅幾秒鍾,黃金、安竣弘和田辰的屍身紛紛墜崖,而緊隨著,幾顆‘癩瓜’和一顆燃燒彈直接引爆了混凝土小屋。
火光的餘熱之外,趙弘飛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