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州大學校長室內,低眉寫字的校董兼校長李孟嚐,還有抱著膀子囂張至極的張子浩等人。
之前住院前不久,才誣陷過他偷了超市的東西,眾目睽睽下好一陣搜身無果,才最終不得不不了了之。
如今自己出院沒幾天,又在考試的節骨眼,又汙蔑他偷錢包。
鴻門牌麵已經很清晰,雖然內心已然憤怒屈辱到了極致,但趙弘飛並未多言,甚至沒有表現出分毫。
“校長,我希望可以允許我先參加考試。”趙弘飛麵帶焦急,但其實從被這些人控製再到扭送到這裏,他就知道,這次期末考試算是要泡湯了,但為了讓這些人更爽利一些,他還是願意配合他們演這出戲的。
“憑什麼?先把你偷我錢包的事情說清楚再說。”和張宏攀適才一樣,馮曉鳴也把昨天的一身晦氣全部潑向這個傳統受氣包。
“對,說清楚。”
“沒錯,不說清楚,不許走!”
眾人七嘴八舌,再望著根本沒理會己方訴求李孟嚐校長,趙弘飛暗暗冷笑著,但卻麵露委屈的帶著幾分沙啞繼續辯解:“校長,我真的沒偷錢包。”
“哦,那錢包為什麼在你的櫃子裏?”
李孟嚐沒有抬頭,慢條斯理的一邊寫字一邊說著,語氣雖然淡漠,但卻已經表達了明顯的站位意圖。
“校長,我昨天中午吃完飯就離開學校了,我怎麼有時間偷錢包?”趙弘飛似乎在據理力爭,但實際卻早已猜到了一絲結果。
不過就像他平時那般,他還是願意成人之美的讓他們享受自己的戲份,不過這些事情,他每一筆都會牢牢的記在心裏。
“理倒是這麼個理,可你今天沒偷,不代表你之前沒偷啊,萬一是你住院之前就偷了呢?”
“就是,我的錢包都丟了好幾天了。”馮曉鳴抱著膀子憤憤道,完全一副對錯靠我說的蠻橫與傲慢。
“我櫃子裏平日裏就那麼點東西,我自己記得清清楚楚,從來沒有過什麼錢包,而且我也從來不帶錢包,不信您去問問所有的同學。”
趙弘飛不得不耐心的陳述,同時將衣褲的兜子紛紛反拉而出。
“你的意思是十幾個同學和徐師傅都是在汙蔑你了?”李孟嚐頓了一下筆,終於抬起頭,但表情玩味中卻帶著幾分鄙夷的質問。
又是這套言論,從小到大,趙弘飛幾乎一直在這種‘眾人皆醉何你獨醒’的言論中大吃苦頭,而且也早已習慣。
“反正我沒有偷,校長如果實在不信可以報警處理。”趙弘飛說著就要掏出並撥打報警電話。
而一旁的馮曉鳴卻臉色一變,要知道,按照《聯邦法案》,誣陷同樣是刑事犯罪,於是他急忙向對麵的張子浩示意,但對方卻直接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夠了!你嚷嚷什麼?”
看著反而生氣了的李孟嚐,趙弘飛表情一愕,哢吧了幾下眼睛,下意識的反問道:“我嚷嚷?”
一旁心領神會的保安更是直接將趙弘飛的手機搶下,並交到李孟嚐的麵前。
“哼!”李孟嚐冷哼著,斥道:“沒錯,就是你!這麼一點小事,瞧你弄這一身狼狽,這裏是連州大學,不是混混場子,動不動就要報警,還顧不顧學校的臉麵?”
似乎說著不過癮,李孟嚐直接起身來到他的麵前,扯了扯他那被撕壞的衣襟,一臉的嫌惡。
“你瞧你瞧,真是有辱斯文!”
“一點小事?學校臉麵?有辱斯文?”趙弘飛更加愕然,甚至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然呢?你還想怎麼樣?我還就告訴你了,能念就念,不能念趕緊退學,連州大學是國私合資大學,不光有教育司,還有校董會,絕不留你這種成天招惹是非的刺頭,你最好考慮清楚。”
一番恩威並濟的機鋒嚴厲,趙弘飛也看明白了,這些人根本就是一夥的,包括這個和張子浩眉來眼去的李孟嚐。
李孟嚐說著一拂袖轉身,可剛一轉身,外邊就傳來一聲興師問罪的聲音。
“敢問李校長,品學兼優的學生什麼時候成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