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博餐廳三樓天井雅座區——
“難道高菲說的有假,他已經忘了這個方佳慧?”
“難道他沒看見高菲經過?”
“難道……桓叔,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雅座上是戴著墨鏡的張子浩顯得有些喋喋不休,而他的對麵坐著的,是個麵帶幾許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不對,哪怕是挨打,也完全看不出武功功底,他沒有任何內力支撐,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武功。”回話的就是周桓,博碩集團的保安隊長,連州古武高手,紀淩菲的重要親信之一,之前陪同張子浩去深州的就是他。
此時的他正麵色陰晴的呢喃著,蒲扇般的大手卻如李逵繡花似的的攪動著咖啡的風雅,絲毫沒有去理會急不可耐的張子浩。
“桓叔,你確定?”張子浩追問著,同時看向狼狽不堪的被拖出水麵做著心肺複蘇的趙弘飛。
雖然還沒有得到周桓的再次確定,但本就好大喜功的他,心中大石已然再一次放下大半。
沒錯,他也不是傻子,他根本沒有完全相信李秀霞之前的話,但是現在麼?他信了。
一時間,他甚至有些惋惜於蘇雯婧,雖然她隻是叔叔的小老婆之一,但那可人的年輕模樣,卻也讓他眼熱不已。
對麵的周桓則輕輕端起咖啡,一飲而下。
“我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會武功!”
“一點都不會?”得到周桓的回答,張子浩壓抑著興奮,再次重複的詢問了一句。
雖然她從來不相信這個癟三會鹹魚翻身,但母親的懷疑還是忍不住讓他有些肉跳,如今得到答案,他自然有了一股鬆口氣的喜感。
“不是不會,是一點底子都沒有,這種身體底子,就算閱遍天下武功,又有何益?”周桓不論語氣還是表情都是已抽樣的篤定,而且如大師那般,從另一個角度,徹底將趙弘飛的武道貶的一文不值。
聞言的張子浩自然又是一陣心花怒放。
“好!好!很好!”連說三個好,然後一個厚實的信封,被直接平推到周桓麵前。
周桓內心一喜,但卻隻是故作矜持的嗤笑了一下。
“少爺客氣了。”可雖然這般淡然,但卻還是將信封收入懷中。
“哪裏?那裏?辛苦周師傅了。”
寒暄著的兩人紛紛起身,但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兩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四樓的天井上的對角茶座上,同樣有兩個如他們倆人那般,不但在注視著依然在被痛毆的趙弘飛,同時也在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隻聽其中一人嗤笑道:“周桓,浪得虛名耳。”
遠處的小服務員想來添茶水,但卻被林承重重的擺手止住,可方波濤卻非常友好的回頭衝著對方做出了一個非常善意的手勢。
“她們也是服務人員,趕走即可,不要動粗。”方波濤說著,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紅茶。
“是,長官……”林承話一出口,也意識到失言,而對方低吼的怒聲也緊接著傳來。
“嗯?”
林承忍不住一縮脖,咽了口唾沫,墨鏡幾乎掛不住鼻梁,副州長的威勢擺在那裏,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在連州一隅卻不是他可輕掠輕慢的存在。
“先——先生,要不要?”林承說著就要站起身,但卻被對方擺手攔住,此時的他又看向談笑離開的張子浩兩人,嘴角上又挑起一抹對周桓的嘲諷味道。
“不必,看戲即可,隻不過……”說到這裏,微微皺眉的方波濤臉色露出了幾分高深莫測,伴隨著剛剛那幾分嘲諷的味道。
“隻不過什麼?”林承好奇的又追問了一句。
沒錯,他總覺得這個長官口中的趙弘飛他在哪裏見過,但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戲有些做的過了。”方波濤輕抿著雲霧茶,眼中沒有一絲擔憂,反而掛著了幾許戲謔。
“什麼?”林承根本沒聽懂,下意識問道:“張子浩這是在搞什麼鬼?”
“嗬嗬,那還用說,擔心唄,不過,不是他張子浩。”
“擔心?不是他?”林承微微愕然。
“對啊,當兩個人勢不兩立之際,他最擔心的問題除了他的敵人強大,還有是什麼?”
“先生的意思是,紀淩菲會怕這趙家小子報複她?”林承雖不敢反駁方波濤,但卻一臉的不相信,但方波濤卻毫不為意的訕訕一笑。
“嗬嗬,她肯定不會怕一個毛頭小子,不過占據著連州11鋼鐵收益的人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毛頭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