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對孝傑不起作用,百善孝為先,況且如果能驗明弘飛的身份,也算是對啟瑞有個交代,也是對天魁一個交代,還能安撫一下波濤,而且……”
“而且,姨夫還希望紀淩菲能看在這個結果上,放下對張天魁的恨。”陳蜜看著有些落寞的王連勝插言道。
“沒錯,削她的勢是削她的勢,可如今連州的經濟發展缺她不得,也是事實。”
陳蜜有些默不作聲,其實從內心,她並不同意對方的說辭,那是腎,一顆年輕的腎,怎麼可以如此輕易許人,這種情況對於拿個年輕人來說,何談公平?
沉寂了半晌之後,陳蜜淡淡道:“她也是一個精明之人,為什麼就不相信這件事?”
“一個女人的執念!”王連勝說著,略帶深意的看向身旁的陳蜜,頓了一下沉聲道:“你知道一個女人的執念有多可怕麼?那是一種不計後果、代價和對錯的偏執。”
車內陷入短暫的安靜,陳蜜當然知道王連勝在說誰,略加思索後輕聲道:“姨夫,我還有一個消息,關於她的。”
“什麼?”
“她和岡德聯邦的關係很不一般。”聞言的王連勝眼神微微一凝。
“我知道,若非如此,她也拿不到這麼多加州、德州的廉價鋼鐵和原油,更支撐不起那淩菲鋼鐵中心。”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扶桑的鈴木組。”
“東城秀一?”王連勝一愣脫口繼續問道:“東城那老小子和岡德有聯絡?”
“不!”陳蜜一陣搖頭,接著道:“不是神奈鈴木組,是那個剛剛崛起的九州鈴木組。”
“什麼?”
岡德聯邦五湖財團支持的九州鈴木組?王連勝也是一驚,不由望向陳蜜,然後眼神飄忽的輕聲呢喃:“她怎麼會和他們有聯絡?”
“當年黑川藏杏的離開,跟她絕對有著不可分割的關聯。”
“可有證據?”
一時間,王連勝的眼睛睜的更大,但陳蜜的表情卻是明顯底氣不足的無奈。
“有,黑川藏杏一家就是通過苗剛母子從海州轉移至廣州。”
王連勝瞬間就反應過來,臉色有些發沉的瞥了陳蜜一眼。
“那件事我知道,可如今直接涉事人紀信死去半年多,苗剛一家更是無一存活。”
“我知道,對方不會給我們留下太多的破綻,我隻是提醒姨夫。”
“嗯!我知道,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紀淩菲現在對連州的作用舉足輕重,不能輕科言罪。”王連勝說著,也是一臉的無奈。
“我明白,姨夫。”
陳蜜雖然年輕,但卻也不是政場菜鳥,她當然知道王連勝的正確性。
連州如今多個項目已經納入啟動日程,不說鋼鐵,就是所有的基建投資都少不了國立銀行理事長的從中斡旋。
而在這期間,她紀淩菲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不斷向一些緊要位置安插人手,但王連勝雖然看在眼裏,卻從不過問。
陷入沉寂的公車快速駛向西城大區州府公署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