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隻剩下兩人,石鍔的語氣反而露出明顯敬畏的謙恭。
“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別人。”李恪說著將手舉到了麵前。
石鍔心領神會的遞上了雪茄並點燃,同時試探道:“可是據我的人報告,他根本不會武功,而且遊氏兄弟可不是草包。”
“嗯,這麼說也很有道理。”李恪沉吟著。
“那會不會是李秀霞監守自盜、賊喊捉賊?”石鍔繼續猜測。
李恪也微微的點了點頭,沉吟道:“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我沒有留下她,如今她的嘴現在已經完全封住了,她的問題暫不要再考慮,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傷腦筋。”
“可即便如此,長官為什麼要替他背鍋?”
“紀淩菲不是傻子,想要仰她之鼻息,就要轉移她的注意力,要讓她安心於自己的奶酪,且放開手腳的對付趙弘飛這副狗皮膏藥,我們才有機會發展求存。”
“她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不是懷疑,她是早就知道了,這種事瞞得了麼?”
“那怎麼辦?”
“她需要我,舍不得對付我們的,哈!哈!哈!”
李恪大笑著,瞥了對方一眼,沒有再繼續多言,而是放下手中的雪茄,緩緩從手包中拿出一個快遞信封。
“這是?”石鍔注視著,詫異問道。
“今晨門衛送給我的,沒有署名和掛號,但我……”李恪一邊說著,一邊頓了一下,直接從信封裏取出了一枚芯片、還有一部手機。
“知道是什麼。”
一瞬間,隨著李恪的聲音,石鍔的眼神也跟著一亮。
“這就是李秀霞丟失的證據吧?”
“沒錯,就是它。”
“會不會被人拷貝?特別是方……”
“那倒不會,這明顯是一枚加密芯片,打開後即損毀,況且,沒有專業人員,根本無法打開,至於手機,拷貝了又何妨?”李恪一邊自信的說著,一邊得意端詳著手中的兩件東西。
“那我們要不要?”石鍔說著,手掌做出一個劈砍的姿勢,但卻惹來李恪一陣嘲諷的白眼。
“這個芯片固然重要,但也隻能證明我們的方向沒錯。”說著隨手一揮,芯片直接進入了公文粉碎機。
“長官的意思?”
李恪頓了一下,回望了石鍔一眼,繼續道:“最近我們不要再節外生枝,而且,紀淩菲早晚會替我們收拾他,我們何必出頭去得罪方波濤?”
“長官高見!”石鍔忍不住猛拍著馬屁。
李恪露出一絲嗤笑,淡淡道:“高見談不上,不過我的理念就是,賺錢才是硬道理,我可沒紀淩菲多出的那份閑心,為了一個死人和一個蕩婦,揪著一個孩子不放。”
“長官聖……”
對於近日提拔以來的各色馬屁,李恪早就完全免疫,直接打斷道:“好了,盡快同珀斯的戰矛和肯特家族聯絡,全力購進鋼鐵,同時聯絡深州孫勇,以他在海州方麵的勢力,我們必須爭取過來。”
“是,長官。”
“還有,千萬不要被威爾士聯邦外籍軍團插手進來。”
“我明白,這些都沒問題,但我們不是隻有10,而且張天佐還在珀斯捏有一份兒。”
“哼!那是之前,我們現在是12。”李恪說著又重重的白了他一眼,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但即便是12……”
“夠了!我提醒你。這裏是公署商務司,我說他是12,他就是12。”李恪說著,養尊處優的書生臉上浮起一抹猙獰的鄙視,也有得意。
看著李恪侮辱性的目光,石鍔不但沒有任何的不快,反而如同鐵杆小弟似的行了個滑稽的不規範軍禮。
“是,長官。”
“至於張天佐那個過街鼠,讓他老老實實的在珀斯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