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完全不可能想到,此時的趙弘飛就在隔壁1037,且正被兩名女郎拱衛著站在一眾黑衣墨鏡男的核心。
但這一刻,他卻沒有平日裏那般本該出現的膽怯,而是從第一眼開始,就直視著坐在包廂最深處的雅座上的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壯年男子。
輕輕隨意的握手,昏暗的對視,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李恪。
陰鷙的目光讓趙弘飛感到極為不適,但他還是極力應對著對方的目光。
而幾名彪型男子則早已規規矩矩的背靠牆壁,一言不發宛如雕像。
不遠處外,兔女郎們則是伴隨著輕音樂和幹冰妖嬈起舞,而雅座上的兩個女子則忙碌著開瓶斟酒。
一時間,靡靡的氛圍充斥於包房的各個角落。
“你好像知道我會找你?”李恪開口了,但在他麵前,趙弘飛卻表現出了出乎他預料的平靜。
“沒錯。”
“憑什麼?”
看著李恪玩味的目光,趙弘飛一邊說著,一邊抹了一下嘴。
下一秒,一顆芯片被從牙縫間,遞到了李恪的麵前。
“就憑這個?”
“嗬嗬,好一個移形換影,不枉我多年。”
李恪略作得意說著,是了,李秀霞連命都舍了,量她不會在最後這種小問題上和自己過不去,她也不敢!
李恪笑著,毫不客氣亦不嫌棄的接過了芯片,雖然麵色平靜,但心頭卻是著實放下了不少。
“不和我詳細解釋一下嘛?”
“我想不必如此,不過麼……”趙弘飛的欲言又止讓李恪一僵,旋即追問道:“不過什麼?”
“我猜測這個的裏麵也是空的。”趙弘飛低下頭,表情恬淡的按下了手機的關機鍵。
李恪瞟了一眼對方的電話,眼神也隨之一飄,隨即兩個反問:“空的?還是?”
連續兩個反問,趙弘飛卻隻是隨意的點了點頭。
“沒錯,適才那個手包裏可能除了錢之外,隻有一個空芯片,而這張芯片,我猜同樣是空的。”
“何以見得?”
“她不會舍得拿她的女兒做籌碼的,所以,她的目的隻是想製造你的疑慮,並讓你來對付我。”
李恪思索了片刻,點頭輕笑著看著對方的道:“嗬嗬,所以你急忙來見我?”
“李先生非要這麼理解,倒也無妨。”
“那麼說,你知道剛才那個撞你的人是誰嘍?”李恪帶著幾許揶揄的反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會來,李秀霞不也猜到了麼?其實閣下也猜到了,否則你不會這麼淡定的坐在這裏,且從頭到尾,你也沒有向我問起這件事情。”說著聳了聳肩,輕抿了一下杯中的酒液。
“嗯!”李恪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點頭道:“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你難道不想扳倒我?”
對於李恪一臉欠揍的嘲諷,趙弘飛選擇了徹底忽略,同時冷笑的瞟著對方,道:“我恨不得你全家死光,但可惜,我做不到。”
“哈哈哈!你不光很聰明,也很誠實,我開始有些欣賞你了,來,我們喝一杯。”李恪說著輕舉起右手的同時,輕揮了揮左手。
見此,兩名女郎趕緊躬著身子,將兩個高腳杯遞到了兩人手中。
叮——!碰杯,一飲而盡。
另外兩名女郎急忙上前用棉質汗巾小心翼翼的為兩人擦拭了嘴角。
趙弘飛卻明顯有些拘謹,但表現如常的李恪卻更加揮灑隨意的瞥眼道:“她能毒死陳喜明,甚至不放過自己的侄兒,你還敢接他的吻?”
“看得出,當時她全部心思都在丈夫和女兒那裏,已經完全被打掉了精氣神,況且,坐在那裏,她有沒有服毒,我想我能識別出。”
“嗬嗬,好!可我還是覺得,如今你已經有證據了,為什麼不對我試上一試?或者依靠方波濤,勝負未可知的!”說著,李恪訕笑著,注視著對方的表情變化。
但他又失望了,打著哈哈的趙弘飛又輕輕的搖了搖頭。
“李先生還真喜歡貓抓老鼠,按說你也算是連州老牌權貴,照現在連州局勢,這些證據根本動不了你分毫,如果真是如此,別說其他人,就是你也絕對不會讓我活著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