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樓——圖書館——療養院,還有偶爾晚間和夜裏的連川淺水灘。
趙弘飛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單調、規整,高菲沒有騙他,兩人白天幾乎是天天膩在一塊。
黃昏時分,高家醫館大門外——
“弘飛是吧?我想你們還都沒有完全成年,白天打打鬧鬧我也不說什麼,但晚上麼?”
高繼成欲言又止的瞥著麵前的男孩兒,高菲想要阻止,但卻被高繼成死死的攔在身後。
多年的威壓讓她和母親一樣,並不趕拂逆父親的意思,她隻能緊張的看著麵色尷尬微紅的趙弘飛。
“叔叔,我知道。”
“嗯,知道就好,去吧。”
“是,叔叔。”
“弘……”高菲剛要追出去,但卻又被父親喝止。
“你給我回來。”
“爸爸!”高菲一臉無奈,又有些稍微使性子的扭捏著。
“好了,白天我看到張少了,他想約你見個麵,現在時間還早,你可以問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別冷落了人家。”
“什麼?”高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看向門口處咬著嘴唇的母親。
隻見下一秒,父親已經背著手返回了醫館,高菲無奈,也隻能跟了進去,但僅僅二十分鍾後,她就妝容一新的又離開了醫館。
——
清晨,一家郊區的豪華賓館套房內——
披著睡衣的高菲正輕輕一絲不苟的穿戴著自己的絲襪,而著上身的張子浩也在一旁輕輕的刮著那本就沒幾根的胡子。
“他答應你,一起去上大學了?”
他問的自然是最近又鬧著要複讀的趙弘飛。
“嗯。”
聞言的高菲輕嗯了一聲,想到昨天下午咖啡館的一幕,再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以及身後淩亂的床鋪,她的內心同樣有些不是滋味。
“怎麼了,我的寶貝?”張子浩挑逗著,同時還貼心的想要為她披上外套。
“沒——沒怎麼。”高菲突然起身,並搶似地接過了外套,然後披在身上。
看著匆匆離開的高菲,張子浩隨意的聳了聳肩。
他又拿起電話,但這一次,他卻不是像以前那樣,撥弄搜索著電話本中的那‘妹子十七’‘妹子十八’之類的編號,而是一個叫做察爾森的西羅斯籍男子。
沒錯,這個正在和張子浩有一搭沒一搭的察爾森,正是3005年遠東賽區青年次重量級無限製囚籠格鬥的奪冠者。
六月份開始,這個人就就已經來到漢虞,打著個人友誼賽的個人旗號,揮舞著‘拳腳無眼各安天命’的比賽規則,而且在海州舟山自貿區接連力挫西北、西南、湖廣十幾名職業鬥手,一時間風頭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