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白雪皚皚,寒氣逼人,南極一向如此,一部分的小企鵝們此時正興致衝衝的圍成一個圈,觀看著圈中心的一個清冷少年。
少年約莫十六七歲,卻也有著一米八左右的個子,隻見少年穿著單薄,隻身一件長白色長袖,黑色的休閑褲,纖細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把青綠色的古劍,正有力的揮舞著。
約莫一個小時後,少年結束了他的練劍,隨便擦了臉上留下的幾點汗滴,把劍收回劍鞘背在背上,往一個類似蒙古包的白色帳篷走過去。
在進去之前,少年心裏有一瞬間希望裏麵有個人在睡覺吧。
少年輕輕吐出一口氣,推開簡陋的木門踏進去,抬眼掃視著狹小且簡約的房間。可想而知,還是有些遺憾,並沒有如他所想,裏麵是空蕩蕩的。
少年目光觸及到了木床上的一張紙,但他並沒有著急看,因為他注意到了,他爸爸的房間裏,僅剩一張床和桌子,主要是這些都是冰做的,拿不走···
本來就簡約的房間,現在像極了被小偷偷得一幹二淨。
少年:······
懵了一下,便抬腳往床邊走去,伸手拿起紙張觀看:
肖南:
我找你媽了,用的東西都在遊艇上,你去亞洲大陸華國的京城找你親戚,京城的肖家。遊艇在北邊,我都備好所有的東西在上麵,足夠你一個月的海上生活。我好像從沒說過,小南,十八歲生日快樂。
肖南的臉上並未出現傷感,隻是覺得他爸做的真絕,他覺得在這很好,沒有父親,也有呆愣愣的可愛企鵝。
沉默了一會,無奈的背上自己的劍,往北邊的海岸線走去,並不是很遠,一個小時多就看到停在海岸邊不遠的遊艇。
肖南轉頭留戀一眼生活十八年的地方,而後動作利索的往遊艇上一跳,走進駕駛艙,隨便把紙張放桌上,利索的操作船直直的往北邊行駛。
遊艇並不算大,該有的都有,也算是個豪華版的遊艇,隻這個遊艇經受過改裝。
高智能,速度快,是肖南對他的認識。
肖南的時間觀總是過分的消失,時間流失了十幾天。坐在駕駛座上,望著窗外一望無際湛藍的大海,夜有所思,日有所想的十幾天,他想,完成爸爸的囑托,就回南極。
會不會回不去?有個囑托挺難的,我這樣的能交到朋友嗎?書上說他們的頭發天生就是黑色,自己一頭銀白發,還是華國人嗎?
沉思許久,收回目光。也不知道為何,肖南突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漸漸的溫暖起來,到也不礙事,隻當是越往北越熱,把遊艇設置為自動駕駛,調低了空調,躺在駕駛艙的小床上閉眼休整。
肖南做了一個極其古怪的噩夢,夢裏他被架在一個木頭上綁了起來,而自己腳下正圍著一堆火,瞬速猛烈的燃燒著自己,滾燙的烈火一直燒一直燒,卻又沒有燒到自己身上,隻有高溫滾燙的熱度。
太熱了!熱到肖南已經覺得用鼻子都呼吸不夠,微微張開嘴喘息,突然,一把火猛地往自己臉上呼來,小拳頭一握緊,瞬間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