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第二十一章(2 / 2)

陸惗像是很滿意她的這個回答,轉身將一張已經風幹的,落款處蓋著官印與私印的牛皮紙遞了過來。

“這是?”池苒看著陸惗遞過來的白紙黑字,腦海中立即狂轟濫炸了起來。

“一個能讓晨晨與陸家放心的條件。”陸惗從不相信一個人的口說無憑。

因為她同為女人,又怎會不明白女子的劣根性。

接過那張重如千斤重薄紙的池苒卻隻感覺到了無盡屈辱,縱然舌尖咬得一陣刺疼,都仍是壓不下去。

陸惗見她接過後,久未抬頭地問了句:“可是春醺覺得本官寫的條例過於苛刻,你辦不到嗎。”

雖是詢問的口吻,但陸惗為官數十載的威壓就跟一塊長滿了尖利倒刺的巨石壓在她身上,女人的話裏更透著一絲憐憫與威脅。

“怎會,隻不過是晚輩在看上麵還有什麼沒有添上的條款。”

哪怕這條約在喪權辱國,她池苒都得要填,否則日後別說想迎娶晨晨好借用陸家的勢讓池家更上一層樓,說不定就連她都難走出這座吃人不吐骨頭的高門大院。

想要有所得,必然有所失,這不是她早就猜到的嗎。

“苒苒,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要是我以後真的有了喜歡的人,你會不會給我準備一大份嫁妝,好讓我風風光光地出嫁啊。”

“臭女人你是不是心疼銀子,所以才選擇裝死不說話啊。”許霖囔囔了好幾聲都沒有聽見回響後,頓時瞪大眼珠子轉過身來要控訴她時,卻不料對上了一張睡著後的恬靜睡顏。

“搞什麼啊,原來睡過去了。”

“狗女人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啊,要不然怎麼會連黑眼圈都冒出來了,看著簡直醜死了。”他說完,還伸出手指頭戳了戳她的臉頰,覺得可真軟。

哼,一個女人的皮膚比他還好,果然郎氣。

許霖本來想要離開了,卻在對上她那張因為飲了酒後更顯豔麗紅唇,竟連腳步都像是定在了原地。

更尋著那縷淡淡酒香,低下頭,湊過去,又伸出舌尖快速地舔了一下,整個過程就像是做賊般心虛,一顆心也“撲通撲通”得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樣。

而且他前麵不隻嚐到了淡淡的酒香,還有茉莉。

或許是那天夜裏的一個吻,導致許霖總覺得最近的自己有些不對勁,要不然怎麼總會想要伸出舌尖舔自己嘴唇。

“阿霖是有了什麼心事嗎?”正為他倒了一杯杏仁羊奶茶的唐棠出聲道。

“沒,沒有。”而且他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若是阿霖有了什麼煩惱的憂心事,記得一定要姐姐說,姐姐雖然沒有大的本事,不過隻要是能為阿霖做到解憂,姐姐必然會全力以赴。”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極為深情,深情得她的世界裏就隻剩下他一人。

若是換在往時,許霖早就沾沾自喜地深陷入內了,偏生這一次的他的腦海中總會晃出昨晚上那幕。

頓時搖著頭好將那人驅趕出腦海,微咬下唇道:“謝謝唐姐姐,不過我真的沒有什麼。”

“沒有就好,要不然姐姐會擔心的。”許是現在氛圍正好,加上她一連砸了好幾天的真金白銀與察覺到少年的心裏有了她一點位置後,唐棠竟借著遞茶杯的動作朝他靠了過來。

“今天的阿霖身上好香,不知道是吃了什麼。”

許霖察覺到唐棠要親他的時候,心裏沒由來得浮現一股惡心感,倏爾起身道:“唐姐姐,我想起來我還有作業要寫,阿霖就先回去了。”

“還有,謝謝唐姐姐的招待。”

這一次他離去的腳步,倒真稱得上是落荒而逃,而她就像是那食人的洪水猛獸。

果然,她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好在沒有嚇到這隻小狼崽,要不然接下來的遊戲可就不好玩了。

許霖跑回家後,便得知池苒今天都沒有出去過,瞬間喜上眉梢地提著袍擺朝她跑去。

推開門,見到那正背對著她的月色長裙,小腳一蹬地跑來。

“苒苒,你在畫什麼啊?”

許霖湊過來見到畫上可愛深紅愛淺紅的大片桃花美景,疑惑的伸出手指頭戳了戳:“你喜歡的向來不是海棠嗎?怎麼突然畫起了桃花,還把院裏的那株海棠給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