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靜了好久,白朗的眼圈紅了。
陳子北沉默良久,抓住季尋的胳膊,拍了拍,“季老狗,啥也不說了,你這份情爸爸記住了。”
季尋麵無表情地拍開他的手:“乖兒,從此你應該跟著白朗叫我一聲大人。”
陳子北:“草!占老子便宜?”
季尋轉身就走,陳子北立刻滑跪,
“爸爸!”
脫胎換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換骨後的陳子北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
司寧回到家,回想起病床上陳子北蒼白的臉,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季尋的背。
細白的手指一節一節地滑過季尋的骨節,司寧輕聲問,“抽神骨,是不是很疼啊?”
小家夥,心疼了。
“一千年前的舊賬怎麼還翻呢?”季尋反手捉住他的手腕,送到嘴邊啄了啄,嘻嘻笑著,“不疼。”
“你撒謊。”司寧嘟囔著,“以後要對自己好一點。”
“當然。”季尋還是嬉皮笑臉,“以後不是有你養了麼。”
司寧挺了挺胸脯,心裏莫名有一點驕傲,畢竟包養妖王的,他還是開天辟地頭一個。
自從司寧掙了錢,就開始慢慢地給季尋添置東西。季尋的衣物用具,漸漸像樣了起來,家裏也換了家具,換了電器,一天一個樣。
司寧堅持,季尋也就心安理得地吃上了軟飯。他沒有要司寧的那張銀行卡,司寧的錢還是都留在他自己手裏。但是有了司寧,季尋仿佛有了後盾,沒那麼焦慮,也不會心裏沒底,全部收入都毫無後顧之憂地投入到了妖界裏,一分不留,而他自己就靠著司寧養活。
從此,季尋養妖界,司寧養他。老妖王徹底過上了吃軟飯的生活。
但是他們都很滿足。
把季尋養得好好的,也算是為妖界出力了吧。司寧心裏踏實不少。而季尋,懂他的這份心,也頗為享受當個“妻管嚴”,多了也不要,每天覥著個臉,幾十幾百的跟司寧要零花錢,然後屁顛屁顛地謝恩。
“老婆大人,今天要打車,請賞小的50塊,晚上給您捶背!”
“老婆大人,今天請客戶吃飯,請賞小的2000塊,晚上伺候您洗澡!”
“老婆大人,中午點外賣,請賞小的25塊,晚上給您倒洗腳水!”
老婆大人一聲聲叫著,司寧的家庭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年底是頒獎禮密集的時候,業內默認,網劇不上台麵,無權參與角逐電視圈的分量大獎,所以司寧也隻能拿些不痛不癢的分豬肉獎項。
即使沒有分量大獎加身,這年年底,司寧也橫掃了所有網站的“最佳新人”和“最具人氣男演員”獎,風頭一時無兩,坐穩了頂級流量的椅子。
次年5月,曲傑尚未在國內公映的新電影,被送到了歐洲各大電影節。司寧的整個夏天,都在忙著出席國際電影節的紅毯。曲傑的新電影,拿了一個最佳劇情獎,兩個最佳外語片,一個最佳導演獎,還有兩個最佳男主角。
司寧,用最短的時間,完成了新晉頂流到新晉影帝的轉變。
又一年年底的時候,之前看不上網劇耽改咖的各大電影電視節,開始搶著給司寧送獎項。
紅極必黑,何況司寧的崛起實在太快、太傳奇。於是,這一兩年裏,有關司寧的各種流言也散播開來。吃瓜群眾最感興趣的,莫過於他和星瀚集團那位神秘老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坊間最被廣為接受的一種說法是,司寧是星瀚集團老總包養的金絲雀。營銷號聲稱,那位從未在媒體上公開露麵的神秘總裁又老又醜還禿頭,但是揮金如土、富得流油,以至於爆紅頂流低三下四、無恥跪舔,也要死抱著大腿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