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的咖啡館裏,正午的陽光逐漸西落,碎金灑落在臨窗座位的玻璃上,泛起點點粼粼的日光。
咖啡館裏的空調溫度舒適,環境安靜整潔,外麵透著下午暖陽的愜意,城市街道邊種植的人工樹木隨風搖曳,輕輕擺動。
在這樣寧靜的午後,來咖啡館工作或是學習都是不錯的選擇。
隻不過……也不是所有人來此的目的就那麼簡單。
“所以,你跟人相親還得帶上了我咯?”黎溪看著眼前的男人,這人是自己表哥,前幾天他被安排了相親,於是乎其本人幾近哀求黎溪,她這才勉強跟過來。
黎溪屬於一種氣質特別的女生,她身著深色的長裙,頭發柔順的落在肩上,淺褐色的波浪發型蓬軟,與窗外照來的橙黃日光契合。光線與她身上的幾種顏色交織,散發起柔光,像是黑暗中螢火蟲照亮了迷路的小鹿,一種措不及防的可愛的形象讓人印象深刻。
此刻她正喝著咖啡,一雙精致誘人的眼睛看著咖啡杯子裏的光景,似乎是怕自己喝多了咖啡,在用嘴的同時執著地觀察著裏麵咖啡逐漸變少的咖啡液體。
喝了兩口後,她慢慢抬頭,再次看向眼前的男人,隨即托腮凝視對方,幽幽問道:“跟你相親的是女的,你找我幹嘛?”
古月鐮坐在黎溪對麵,穿著黑色襯衫和西褲,他整個人打扮幹淨,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臉頰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副溫文爾雅的貴公子畫麵撲麵而來。
“溪啊,你也知道,我最近出演了幾部戲,我跟我媽說的是相親,但其實是公司給我安排的緋聞對象。”古月鐮不緊不慢的解釋道,他工作地點跟黎溪在讀的大學離的很近,是以兩個人經常見麵,互相之間都很熟悉,不擺什麼架子。
至於緋聞,古月鐮的家境優渥,能擁有圈中的不少資源和關係網。這些都能讓他的事業如魚得水,接戲接到手軟,所以他如今算得是人氣一流的演員。
不過在他演藝生涯開啟的那一刻,古月鐮也一直都在努力當一個好演員,認真飾演每個角色。曾經投資一部古風愛情劇的企業老板因為認識古月鐮的父親,出於示好便將男一號的名額給了他,當時的古月鐮剛出道,自認為難堪大任,於是拒絕了對方。
從那以後直到第三年年末,古月鐮才憑借實力接到了一名由圈內知名導演寄來的劇本和邀請飾演男一號的邀請函。
之後那部片子在他演藝生涯的第四年大紅,古月鐮因此躋身於知名演員的行列。從那以後古月鐮憑借白淨的長相和實力收獲了一大批粉絲,直到現在的兩年後依然處於事業巔峰期,熱度不減。
“哦?那你拒絕公司的安排不就行了嗎?”黎溪聽到對方解釋的原因,不屑的回了一句。她最討厭的就是演藝圈裏炒熱度和搞曖昧緋聞的東西了,既然是演藝圈,話題就應該隻往“演”,這一個方向去引導,而不是讓粉絲去關注跟演無關的事情。
古月鐮聽到黎溪說的話,喝了口咖啡後認真點了點頭,雙手支在桌子上說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吧……首先我有合同在身,經紀人也是在跟我盡力協商而不是逼迫我。其次聽經紀人說那個小姑娘正在上升期吧,他們公司也有意要炒熱度,所以我就答應了。”
古月鐮其實比較隨性,有些企業邀請的活動離的太遠不想去就不去,這時他會以委婉的理由拒絕:比如檔期滿了,或者正在參加其他活動等等。
而像這類的炒緋聞的請求他自然更是不會同意,但這次經紀人來來回回勸了他幾次,比以往都堅決。古月鐮不想為難人家的工作,畢竟指示肯定是公司高層下達的,於是他勉強答應了。
“哦,那你找我來幹嘛?既然你自己想的很明白,那就炒唄。另外按照你那公司霸道的德行,這咖啡館裏請的都是演員吧?”黎溪靠在座位上,轉頭看向坐在咖啡館裏形形色色著衣不同的人群。
這些人表現得很自然,小情侶或者是朋友聚會,聊的熱火朝天、開開心心,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有僵硬感。
“嗯,都是演員,要不然我來這種地方不打扮嚴實點肯定會被圍著要簽名。”古月鐮說這話的時候假裝自己在穿西裝,整了整衣領前的領帶,雖然整體動作看下來就像個犯二的裝x犯。
黎溪這邊已經習慣了對方的日常犯二,她沒說什麼,繼續問了下去:“所以你來找我……不會想讓我跟她炒緋聞吧?”
黎溪這種想法的確可以,前提是她要有足夠名氣,並且想立那種很特別但又很吃香的人設。
古月鐮聽著露出一個富有深意的微笑,不過他還是在笑意中解釋道:“當然不是,隻是一會她來了會跟我坐一個包廂,到時候我的經紀人會在網上散播那些角度業餘像偷拍的照片,然後發在網上,等發完了我就可以回去了。所以到時候你替我跟她聊一會兒,因為公司要求房間裏要坐滿兩人且持續半個小時,但他們可沒說兩個人是哪兩個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