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八章(1 / 2)

比賽開始,“花生米”弧頂45度角背身持球,被喬遠飛速搶斷,快攻,直接上籃,二分。之後兩個人就像杠上一樣,“花生米”的球總莫名被喬遠切斷,“花生米”激憤不已,調換主場,去杠顧井儀,不想更難摧難擋——背運嫻熟,單手體前,肩部假動作,胯下過人,就連步法也看不明白。“花生米”以為顧井儀要跳步,結果一個背後運球轉身急停跳投,得分。

虛晃運球,左切入,超越防守,顧井儀傳球打在了彭川腦袋上。彭川撿球,投中三分,喊:“顧井儀!你再砸老子的頭試試!老子跟你沒完!

顧井儀傳球給喬遠,喬遠被群逐,傳球給彭川。黑隊加速,突破防守,一隊人開始窮追彭川,中途撞人。彭川加足馬力,如張弓待發,咻地躥出——黑隊某成員拖拽住彭川的褲子,暴露出粉紅褲頭上胖大的海綿寶寶。非常屈辱的一球!大家都笑了。

白隊穩固內線,圍繞換彭川打。喬遠衝入內線,甩開黑隊,運球,找擋拆,起跳,出手,手起刀落,球進收槍。轉身扣籃得分。仰投籃得分。

“花生米”遭掣肘,黑隊唯一的優勢就剩罰球哥,據說罰球哥賽前特意加練了罰球——他獲得了三次罰球的機會!

三發全中!這是罰球哥球場生涯裏為數不多的三分球!

彭川發揮也很不錯,揮舞雙臂,如“樹怪一樣蹭地飛出”,拋投命中。

還剩一分鍾。戰況已一目了然,白隊水平拉開黑隊太多,黑隊顯然急了,指著顧井儀:“別讓他衝起來,衝起來就是一個暴扣!野獸扣籃!他媽的!”

黑隊進攻屢屢受挫,傳球三次給了白隊。白隊很快索然,再次投籃命中後開創太極派打法,後專把球往外場丟,還剩二十秒,黑隊自己玩兒去吧。

哨響,裁判宣布比賽終止,黑隊以55:118輸給白隊,異常慘烈,唯一的攻擊對象就是彭川的內褲。

何嘉評價:“他們這支隊確實厲害,不是校籃球隊的就是很能打的。”

頌祺說:“難怪一下課就往外跑。”

何嘉說:“別人是為了被看才去打球的,人倆就是純粹的愛玩兒,天天那長胳膊長腿兒在操場上蹦啊、跳啊,不打球也是喜顛顛兒的!”

頌祺為何嘉的話發笑,何嘉是那種從一家店出來迎頭就要往另一家店躥的人,並不是喜歡逛,就隻是玩耍的一部分。頌祺很向往何嘉這種“玩性”,一點小小的、甚至頂浮泛的快樂,在她也有一種鮮辣的活力。何嘉不知道頌祺麵對自己是有一種感激的。

何嘉見頌祺笑,也笑了:“怎麼了?”

頌祺說:“你自己就欠玩兒的跟什麼一樣,還笑話別人呢。”何嘉笑著戳頌祺,兩人笑翻了。

本想著回家寫作業,何嘉說要買幾支筆,頌祺說好,正要走,忽然有聲音在後麵喊“頌祺”——是顧井儀。他慢悠悠走上來,“還同桌呢,招呼都不打就走啊。”

頌祺說:“我以為你們還有活動。”

他偏一偏腦袋,仿佛她剛剛講的是句頂俏皮的話。顧井儀問:“去哪兒?我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