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雷自然不會將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講出來,他依舊笑眯眯的說:“老劉啊,你年紀這麼大了,怎麼智商跟小孩子一樣?”
老劉黑著臉問道:“咋個意思?”
“咋個意思?”張大雷說:“首先你目前所做的一切已經構成了犯罪,你打傷了別人,這筆醫藥費你得出是不?這已經構成故意傷人了,是要蹲監獄的,到時候那個誰會出麵救你嗎?”
“退一萬步講,即使你成功的挑起了農民工和學院指揮部的矛盾,農民工拿不到錢,學院領導被打住院,這對你老劉有什麼好處嗎?是不是那個誰將你的賭債一筆勾銷就是好處?我告訴你,你大錯而特錯了,如果你被抓了,你在監獄裏蹲幾年,出來還是要還債的,他們怎麼能輕易放過你!”
老劉天真的說:“俺,俺可以逃走!逃走了你們抓不到俺。”
“你都犯事了,那個誰肯給你錢逃命嗎,不親手把你送到派出所就不錯了!”
張大雷這句話就像一聲炸雷在老劉腦中轟轟亂響,是啊,這些簡單的道理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忽然席卷了老劉的全身,他腦中剩下的隻有一個念頭:那****的騙了自己,那****的騙了自己!!
張大雷本來就事論事的忽悠一下老劉,沒想到把老劉搞成這德行,一雙眼中滿是怒火,咬牙切齒的恨不能吃人的架勢。“喂,老劉,你沒事吧?喂!”
“麼有事!”老劉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將頭轉過來說:“俺都招咧……”
老劉平日老實巴交卻好賭博,平日裏都是小打小鬧的,哪知前兩天被一個老鄉拉出去到縣城喝酒,然後打麻將,稀裏糊塗的就輸掉了小五千塊,老劉身上哪有什麼錢,自然是打個欠條,等到老劉按上了手印後,王宏印這家夥忽然竄了出來,拿著那張按著紅手印的欠條讓老劉在討薪這事裏邊攪合,並且答應老劉事成之後不僅將欠條一筆勾銷,還將那八千塊錢的工錢給他,老劉權衡了再三,終於在昨晚答應下來,於是就有了張大雷聽到的那個電話。
真正的主兒已經浮出水麵,竟然是王宏印那個家夥,說來這都快20多天沒見到他了,想不到他還陰魂不散呢!張大雷點上一根煙衝王建強說:“王科長,這事還不是表麵那麼簡單呢,看來這王宏印啥事都攪合一棍子!”
“是啊,我也感覺這一建公司在這件事上處理的不到位,明明已經撤場了,起碼也應該給農民工發放工資嘛,這樣拖著像什麼話?”王建強點頭,非常同意張大雷的話。“對於這個王宏印嘛,還真得下點猛藥!”
院子裏忽然又喧鬧了起來,原來是學院的保安隊伍趕了過來,眼看著要跟農民工動手,王科長趕緊出麵製止,這事已經證明是一場誤會,自然不能再惡性循環下去,送走了義憤填膺的保安隊伍,程處長等其他學院基建處的領導班車也陸續的趕到,下車後他們後在門衛室哪裏站著納悶半天,然後就聽到了王科長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