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嶼裝上疏嫵給他烙的肉餅就又去了山上。
疏嫵待在家裏縫手帕和香囊,她昨天曬了一點香草,正好可以裝進去,她的香草長得很好,隻是草莓有點蔫巴巴的,葉子也無精打采的,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早上把所有草莓都摘了的緣故,喪子之痛讓這株草莓放棄了生的希望。
她打算做一點草莓醬,這樣能更好地存放。
她忽然想到以前都聽說古時候可以打一口井,把水果、肉類放到井下,簡直和冰箱的效果一樣好,甚至水果還會更好吃,別有一番風味。有了井,也不用秦嶼老是去挑水了。
她在心裏琢磨著,打算下次去郝奶奶家問問。
突然有人來敲門,她打開門一看,竟是一位陌生女子,手裏提著籃子,長眉細目的,麵容和善,笑的頗為爽朗。
“你就是剛搬來的那個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吧?”婦人打趣地問道。
疏嫵有些茫然,卻還是本能的露出一個羞窘的笑,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是剛和夫君搬來。您是?”
婦女笑道:“我應該比你大幾歲,如果不嫌棄,叫我湘湘姐就行,郝如和郝意兩個小妮子就是這麼叫我的。我就住你隔壁,也挨著呢。今早上和安如一起去洗衣服,才聽她提了一嘴,就來瞧瞧你,街坊鄰裏的,也是熟稔點好。安如就是隔壁郝家大郎的娘子的閨名。”
她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疏嫵,笑道:“不值錢的東西,都是家裏中的一些蔬果,看你家院子冷冷清清的,就還給你帶了點種子,一包花草的,一包大白菜的。”
“這,這怎麼好意思?”疏嫵推拒了一下,“湘湘姐趕緊進來坐吧,我在繡帕子呢,針線布料都擱得亂七八糟的,嫂別介意。”
“這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鄰居裏這點見麵禮算什麼呢?這包花草種子也都是些雜花,沒有那些牡丹蘭花之類的名貴花,隻要你不嫌配不上你,就趕緊收下。”
“湘湘姐哪裏的話,我哪裏能嫌棄你的心意。”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她也就拿過了籃子在桌上放下。
吳湘拿過她繡好的一塊帕子看了看,讚不絕口:“早聽安如說了你的繡技絕佳,今天這麼一看,果然名不虛傳。這花栩栩如生的,賣給鎮裏的大小姐都使得。”
疏嫵瓷白的臉微微染上了紅暈,她有點不好意思道;“我也就這些能拿的出手的,比起操持家裏,還是你們更強。我得多學點才行。”
吳湘笑道:“看你模樣就知道是錦衣玉食供出來的玉娃娃,家務農活的你怎麼會做?隻可惜造化弄人。不過,這些也不難學,你要有什麼不懂的,盡管問我,隔壁安如也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