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許夢蘿得償所願了。
她咧著嘴,手裏拿著一張簽名照。
照片上蘇意傾玉手拖腮,春水含媚,左下角工工整整寫著蘇意傾幾個字。
仔細一看,字跡線條抖抖嗖嗖,很難不讓人想象是在怎麼一種情況下寫出來的。
房間內,蘇意傾縮在沙發角落,使勁搓著手,怎麼辦,她髒了,她給了許夢蘿簽名照。
憶起許夢蘿拿到簽名照後,賤嗖嗖地衝她一挑眉,“我記得你的簽名好像不是這樣的。”
她一驚,完全沒想到許夢蘿會知道自己的簽名習慣。
結果,許夢蘿下一句話,徹底擊碎了她。
“送給我一張完全不一樣的簽名照,說明我很特殊吧。我就知道,你對我有意思。”
腦袋好像被人爆錘三百下。
蘇意傾甚至忘記自己是怎麼將許夢蘿送出門的。
拿到了蘇意傾的簽名照,接下來就要去搞最難纏的那位。
給自己做下心理建設,許夢蘿曲手敲了敲門。
尹歡從貓眼裏看到是許夢蘿,下巴離開原位。
她故意說道,“呦呦,竟然是那誰。”
陰陽怪氣個什麼勁。
鬱染踢了下行李箱,示意尹歡說話注意點。
後者撇撇嘴,笑容滿麵打開了門。
左右逢源是作為一名優秀經紀人必需的技能,顯然尹歡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
以至於許夢蘿乍然看見,萬分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貼金子了。
“快進來,快進來。”尹歡招呼著她。
許夢蘿探頭看了下房間,沙發上鬱染的側臉冷冰冰的。
她摳了摳手指頭,盤算著跟白酒酒的友情到底值幾個錢,讓自己冒那麼大風險來滿足她的“花癡病”。
“進我就不進去了,我來是想,問鬱染要個簽名照。”她扒拉住門框,探頭縮腦。
尹歡設想過無數種理由,萬萬沒想到是這麼傻的一個理由。
她活動活動臉頰,才沒使自己的表情垮掉。
“可以,可以。你啊,別看我們鬱染在網上名聲不好,其實她本人特熱情特好。”
“是嗎。嗬嗬嗬嗬嗬。”許夢蘿陪著笑。
鬱染臉黑了,“尹歡你不會說話就少說。”
她給門口唱雙簧似的兩人挨個丟個眼刀子,人進了洗手間,哐當甩上門。
祖宗立馬拆她台,尹歡心裏翻個大大的白眼,“你懂,現在都還沒吃飯,火氣大。”
許夢蘿暗道,這摔門的力氣不像是沒吃飯呐。
尹歡忽然一拍手,“好像沒有帶照片!”她又道,“唉呀,我把這茬給忘了,我們手上目前沒有照片。你……有嗎?”
許夢蘿尬住,自己怎麼會有。
尹歡又自顧自道,“你是給自己留著還是送人?要是自己留著,以後多的是機會……”
許夢蘿立馬說道,“我送人!”
“送人?這也簡單,下個星期我們鬱染開演唱會,你肯定要來,到時候一起給你。”
許夢蘿撓撓頭,“也行。”
不過,這位尹歡笑的那麼奸詐幹什麼?
走前尹歡親親熱熱拉住她的手,塞給她一瓶梅子酒,說什麼,剛才鬱染去送,她沒開門,現在正好拿走。
許夢蘿夢遊般嗅了嗅梅子酒瓶,上麵還殘留著橙香味。
“我……”她說不出話了。
之前敲門的是鬱染?!
那她為什麼不出聲?
剛才見到她來,半分異常也沒有,真會裝啊,可惡。
許夢蘿最後總結一句,真tm的腦子有病。
房裏尹歡手還握在門把上,嘶了一聲,“這個許夢蘿這會倒挺正常的。”
…………
剛下飛機,就收到白酒酒的信息。
許夢蘿笑了笑,在見到白酒酒的那一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幹嘛,幹嘛,出去還沒一個星期呢,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白酒酒被她的熊抱勒的喘不過來氣。
“水深火熱。”許夢蘿憶起這幾天的艱辛,感歎道。
“去你的。”白酒酒轉為攬住她肩膀,賊兮兮偷偷問她,“怎麼樣?我簽名照搞定沒?”
“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白酒酒糾結一會,“壞消息!”
許夢蘿攤手,“沒有鬱染的。”
“啊,不是吧。”
白酒酒苦著臉,“好消息呢?”
許夢蘿賣起關子,“好消息就是有蘇意傾的。”
“有一個也行。”白酒酒認命了,她也該想到,鬱染那性格,從本質來說,就是個臭脾氣。
不曉得許夢蘿有沒有受氣。
想到這,她心疼地托住許夢蘿的臉,“咱這臉洗洗還能要。”
許夢蘿,“……神經病!”
“不想繼續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