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殘月高掛天邊,幾顆星星一眨一眨沒了蹤影;微風吹得樹枝沙沙作響,路邊的蟲子唧唧鳴叫。
沈天強剛剛從村口老劉家打完酒,就出來。走了幾步,樹上的兩隻烏鴉停在樹梢,‘呱呱’叫了幾聲,‘呼哧’展翅飛走了,嚇得沈天強頭皮發麻;要知道烏鴉可是不吉的象征,而在走夜路時碰上烏鴉更是忌諱。所以沈天強感覺一陣憋屈,張口罵了兩句粗話。
話音剛落,蕭曉人影一閃,殺豬刀雪亮的擋住了沈天強前行的道路。沈天強一個不防備,著實嚇了一跳,回神一看,是那姑娘。真是冤家路窄啊!想躲都躲不掉,沈天強隻有一個勁的說好話,求饒。
可是此時蕭曉眼中幾乎要噴出火,她的清純就是被此人毀的,她的清純就是被此人毀的!一個聲音在蕭曉心底不住的呐喊,以提醒她千萬不能心軟,千萬不能心軟!
“蹲下,轉過身,手放到頭上,不許耍花招,否則我剁了你!”蕭曉一聲怒吼,逼著沈天強蹲下身。
在沈天強轉身,正準備蹲下的那一刻,蕭曉拿著刀身用盡全身的力量,朝著沈天強的後腦勺一拍,沈天強觸不及防,頓時狠狠的摔了個狗吃屎,兩眼冒著金星,一陣暈眩,就沒了知覺。
蕭曉麻利的拿出準備好的繩索立刻把那猥瑣男子五花大綁起來,待綁好後,蕭曉又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蕭曉就趕緊拉著繩索的一端,把那男子如拖死豬般,拖向一條小路,朝著遠處的森林走去了。
蕭曉大汗淋漓的,拖得實在走不動了,看著也離村已經好遠了,心想不會有人發現,蕭曉才停下疲憊的身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沈天強大哥派沈天強出去打酒,可是好久不見人回來,有點納悶,就吩咐天蘭去村口接去了。
蕭衛國有好一會兒沒見著蕭曉,四處看了看,還是不見那丫頭的身影,起身又在院內院外找了一番,還是沒找著。隻好去問天蘭,可天蘭說,她已經好一陣沒看見蕭曉了。
蕭衛國這才急了,這孩子黑漆漆的去了哪兒?蕭衛國趕緊拿起手電,出了院子,朝著大路找蕭曉去了。
等蕭衛國走了一陣,看著天蘭提著沉重的酒壺朝自己走來,蕭衛國又問,有沒有看見蕭曉?這時沈天蘭才想到,出事了,出事了!酒壺放在大路上,天強不見了,而蕭曉也不見了。天哪!
沈天蘭急得腦門冒汗,感覺大河就要決堤,洪水就要到來!
不顧三七二十一,沈天蘭放下酒壺,拉著蕭衛國打著手電來到了剛才發現酒壺的地方。蕭衛國彎下身,手電很低的照在地上,蕭衛國發現,地上泥土淩亂,朝著一個地方似乎有什麼重物拖著前行的痕跡。
蕭衛國與沈天蘭趕緊又跟著那痕跡一直摸索著前進,蕭衛國內心直打鼓,這亂七八糟的痕跡到底是不是蕭曉的?如果是蕭曉的,那麼她怎麼了?如果不是蕭曉的,那麼蕭曉去了哪兒?
無奈,幹想也沒有用,蕭衛國隻好加快步子前進。可是越走,回頭看著離村子越遠,村裏稀稀落落的燈光此時隱隱的幾乎看不見了。蕭衛國又看了看四周,這荒郊野外的,這大黑天的,他一個大男人感覺內心都忍不住的恐慌,他真怕蕭曉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