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看過君笑封呈上的報告，君司宸隻是淡淡一笑，“這些，我還需要你查才知道麼？”
“請原諒笑封的無能，詢查青梵信息時候，顯示的是‘信息機要，無權訪查’。”
君司宸頓時從手中文件上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信息機要，無權訪查。便是利爾斯的信息也未被列入此一條，除去林家幾位進入遊戲的核心層人物，保密級別竟是遠在旁人之上。第六代人工智能體常非的防護監控確實嚴密，笑封不敢隨意突破，請司宸先生明察。”
沉默片刻，君司宸才移開注視著他眼睛的目光，“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秘密能夠永遠守住。也許，確實是時候讓青梵回來了……傳我意思下去，青梵也參加到遊戲的事情，君家凡在遊戲中人心裏都要有數；但關於他在遊戲中的身份，暫時不要透露出去。”
“請先生放心，笑封明白。”微微欠身，“要不要讓暗部跟過去？”
“千萬不要小看青梵的能力，笑封。”
“先生的意思是……”
君司宸微微笑了，“遊戲裏麵的事情，一切……順其自然吧。”
君笑封點頭，方要退下，到門口卻是遲疑了一下。
“想說什麼？”
“先生，青梵他……”
“雖未見過他在遊戲中的樣貌，但也可以想象與現實之中多少有些差別。尋的遊戲人物本是在真實相貌上的稍適修改，原本不至於辨認不出，但是，青梵卻與別人不同。”隨手斟一杯茶水遞給怔怔凝視著自己的君笑封，君司宸淡淡笑著，“長不大的孩子——永遠凝固在十七歲的樣貌和身體，我想便是智慧如常非也不能輕易認出。或許也有人可以看出其中的奇異之處，但……君家的保密係統，怎麼說都是全聯盟第一的吧？”
“是的，先生。”
“十八年，外麵，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或者說，從來不知道他之於君家真正的意義——他身上所承擔的，原是旁人無法想象。笑封，不要怪我對於他的另眼相看和特殊保護，也不要覺得你們的努力會得到不公正的對待，任何得到都是有代價的。”君司宸長歎一口氣，“青梵，是紮在君家心頭的一根刺啊……”
抬起頭，君笑封發現，印象中那個似乎永遠沉穩自信呼風喚雨的男子，笑容竟是那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