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舞台後台,粉絲不願離去的應援聲還清晰可聞,葉寧濕潤著眼角,一隻手被緊緊扣住,抵坐在桌上。

他裹在黑色緊身牛仔褲的修長雙腿因那人擠入而打開,掛在對方的腰側。

葉寧剛剛完成聯盟巡演的最後一場,站在升降台上和粉絲揮手告別。

但還沒等喘勻氣,從演唱會上的亢奮情緒中平靜下來,他就被攔腰抱上了後台靠牆的桌上,扯著寬大白色襯衣上係著的黑綢領帶,奪走了口中的全部空氣。

舞台後台實在昏暗,從舞台上透過的光全照在了葉寧的臉上。對方的整個身影都隱藏在黑暗之中,難以分辨,隻能看清一個英俊的輪廓。

但這個時候過來,還讓後台清場的,隻有一個人。

“陸少。”在被放開的間隙,葉寧軟著聲音道。

與其說在喊人,不如說在撒嬌。陸以澤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眸色幽深地注視著他。

微光下,葉寧的桃花眼晶亮亮的,像是糅著碎星,閃爍著興奮的光。

隻是不知道這份興奮,是因為吻,還是演唱會。

陸以澤想起演唱會的最後一首歌,葉寧下場換了這套衣服——寬大的白色襯衣、緊身黑褲,再加上一條領帶,幹幹淨淨沒有一絲多餘的點綴,卻在舉手投足間帶來無法言語的魅惑,仿佛在——陸以澤的大拇指摩挲著葉寧的指側,柔滑細膩——仿佛在他心裏放了一把難以熄滅的火。

那時候粉絲也在尖叫,叫的是什麼?

陸以澤輕輕地撕咬住葉寧還掛著汗珠的喉結,舌頭一卷,葉寧發出了難耐的嗚咽。

是寶貝,我愛你。

“寶貝,我永遠愛你!”

時空交錯,台前仍不願意離開的粉絲高喊,一聲又一聲地傳了進來。

葉寧的身體泛著紅,激動,或是羞恥,在不住地顫抖。

陸以澤的眸底翻湧著無法言說的欲流,好一會兒,才克製著輕笑一聲,退了半步。

他鬆開所有的禁錮,戲謔道:“她們喊你‘寶貝’呢,聽到了嗎?”

葉寧沒有吭聲,隻是微微前傾,柔白的雙臂摟住陸以澤的脖子,將兩人剛剛拉開的距離驟然拉近,然後低頭,親昵地鼻尖相抵。

呼吸交錯間,葉寧的眼睛發亮,聲音卻小得近乎呢喃:“可是,我是你一個人的寶貝呀。”

本就靠著牆的桌子被重重地撞到了牆上。

不遠處,葉寧團隊的核心工作人員,和陸以澤的生活助理互看一眼,走出了好遠。

等陸以澤抱著葉寧上車,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

三個小時的唱跳演唱會,再加上一個小時的親密接觸,縱使葉寧興奮到不行,也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便枕著陸以澤睡去。

等他從光怪陸離的夢中醒來,才發現自己並沒有被帶回酒店,而是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房間裏有淡淡的甜橙清香,月光透過被輕紗似的窗簾,朦朧地流瀉進來。

陸以澤把他帶到了哪裏?

葉寧腦中有畫麵閃過,是陸以澤撐在後台的那張桌子上,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寶貝,問他要不要搬來和他同住。

他回答得模棱兩可,但受不住陸以澤身體力行地追問,數次臨近頂峰又被拽了回去,隻好抓著陸以澤的衣角答應。

葉寧揉著紅痕未消的手腕,從床上坐起,他這才發現頭發已經洗過吹幹,身上也清清爽爽,並換上了妥帖的睡衣。

陸以澤對待情人的態度著實不錯,如果不是他知道真相,都會誤以為陸大少爺真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