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精致的鑽戒,是一個袖珍的鎖,且不說鑽石的色澤和淨度都是難得一見的純正,單是這巧奪天工的工藝,已是叫人歎為觀止了。
拿出戒指,蕭淳伸出另一隻手平放在她麵前,靜靜的等著她,段歆知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臉色有些蒼白的盯著他的大掌。這一雙曾經無數次,緊緊握著她不肯鬆開的大掌,在失去張臨的這些日子,從最初霸道無情的掠奪,到後來的擁抱溫存,再到今日的深情等待,她已覺得無法承擔。
“先見了家長,得到父母同意之後,我們再考慮這些吧。”段歆知咬著牙,將手縮到背後,好像生怕他會強行給她戴上這枷鎖一般,她有些恐慌無助的望著他,低聲請求。
蕭淳愣了一下,隨即溫和一笑,點頭道:“也好,明天我跟父親約一下,後天安排你們見個麵。”他說著卻伸手摸向她的脖子,段歆知一囧,紅著臉低頭。
耳邊傳來一聲低沉戲謔笑,脖子裏的紅寶石十字架被拉出來,段歆知詫異的抬頭,就看見蕭淳滿是揶揄的笑,心裏就更囧,臉愈發的又熱又紅。
蕭淳解下十字架,把那枚戒指穿上去,重新給她戴上,才柔聲說:“歆知,這一枚戒指是為你量身打造,隻屬於你,你考慮好了,若接受我,就把它戴在手上,若不接受,就掛在脖子裏,當作一個飾品。”
他的聲音太溫柔太深情,段歆知幾乎忍不住立刻就要拿下來帶上,心裏強烈的動蕩與搖擺,讓她有些筋疲力盡的感覺,疲憊的閉上眼,段歆知深呼吸兩次,以平靜自己不安分的心。
“剛才在想什麼?”蕭淳俯身過來,沒睜眼,他的氣息卻已充斥口鼻,他吻了吻她的唇,手指帶著魔力一般撫上她優美的頸項,曖昧的摩挲,揶揄的低聲問:“是不是,以為我要做這些?”
“蕭淳!”胡亂的猜測被當場拆穿,段歆知羞憤的低聲叫他,氣惱的將頭偏向一邊。
蕭淳低笑了兩聲,卻並沒有再繼續,隻是雙臂撐在兩側,認真的凝視著她,低聲說:“歆知,別讓我等太久。我不會負你,這是蕭淳對段歆知的承諾,蕭家的人,說出的承諾就算是死,也不會食言。”
說完,他俯身抱住她,即想離她更近一些,又不忍心讓她承擔他身體的重量,怕壓到她了,這一個擁抱顯得過分小心翼翼。蕭淳伏在她頸側,繼續以魔音穿耳的語氣,緩緩訴說一腔深情:“歆知,你知道嗎,你就是我身上最靠近心髒的那根肋骨,稍不小心傷到,就會牽扯的五髒六腑都疼。”
不知道是誰說,女生天生就是靠耳朵談戀愛的,段歆知覺得聽他這些,雖然明知也許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他心裏的另外一個人,卻仍然忍不住的心潮澎湃。她依賴的抱緊他,有些哽咽的低聲說:“蕭淳,如果可以,我也想,好好愛你一輩子。”
蕭淳笑了笑,還沒說什麼,段歆知兜裏的手機就不失適宜的響起來,好好的氣氛就被破壞了,蕭淳也失了興致,坐起來拿過包掏出手機遞給她。段歆知看他一副意興闌珊的不爽樣子,很抱歉的一笑,看看來電顯示,竟是本該從這個城市消失的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