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段歆知極其意外的看著他,瞪大眼睛想了想,才問:“你是指中午下班時候的事情?”段歆知覺得可笑,輕輕搖搖頭,無奈苦澀的笑了笑,“你說的對,這些都是我必須麵對的,不用你CAO心。”
豈止是不要他多管,隻要他別故意加油添醋就不錯了。段歆知回身在辦公桌前坐下,根本不去看他,隻低沉說:“以後不要像今天這麼開玩笑,會讓人誤會。”
“誤會?”蕭淳輕哼一聲,走過去捉住她的手臂,粗魯的將她扯起來,俯首盯著她的眼睛,冷然道:“我們不是已經上過床了嗎?怎麼能是誤會?”
提起那一夜,段歆知臉上一陣青白轉換,瞪著蕭淳的目光摻雜著極致的惡毒與恨意。“蕭淳,那一夜,我無話可說,沒什麼可辯解,一切隻是為了張臨,你不必拿來在你我之間做文章。”段歆知咬牙低聲說,表情幽暗,小小的粉拳緊緊攥著。
原本還透著重重怒氣的蕭淳,忽然心情很好的輕笑出聲,目光溫和親昵的瞅著段歆知。段歆知愣了愣,這個人是不是腦袋被門兒擠了?情緒變化得也太快了吧,她氣得咬牙切齒,他居然能笑出來,還笑的這麼開心。
她極度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把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隻要看見她生氣痛苦,他就會條件反射的心情好。跟這種人是不能溝通的,段歆知誇張的深呼吸一次,平定自己的情緒,起身去裏麵,她睡覺去,就讓這個混賬一個人在這兒傻笑吧。
蕭淳也跟著進來,在她旁邊躺下,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段歆知很自覺的往裏麵挪了挪,給他騰出點地兒,背對著他睡得心安理得。
“求你個事兒。”靜默的躺一會兒,段歆知了無睡意,翻個身看著蕭淳低聲說。
蕭淳閉著雙眼,平躺著手臂規規矩矩的放在胸前,一看睡姿就知道這人小時候一定是乖孩子,連睡覺都四平八穩的。他沒睜眼,整個人都原封不動,隻從鼻子裏輕輕嗯了一聲。
段歆知枕著手,從側麵打量著他的眉眼,冷靜,內斂,挺拔,堅韌。這就是這時的他給她的感覺,有時候,她真的懷疑,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蕭淳。是這樣完美的貴公子,還是那夜彈鋼琴時,那個哀傷又隱忍的他,抑或是提及母親時,誠惶誠恐卻無限依戀的他,還是,和她玩笑嬉戲時,那個孩子一般胡鬧的他。
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多麵?好像將近半年的時間,她根本沒有走近過他一般,她一點也不了解他。
長時間的沉默,蕭淳隻好詢問的睜開眼看她,瞥見她有些探究好奇的盯著他,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才又低垂了眼瞼,長睫毛在眼睛下投出魅惑神秘的剪影來,帥氣而有魅力。
他好像有些困惑苦惱的思索了一下,才聲音低沉的說:“我覺得,你這個眼神,有點勾魂兒。”他扭頭又看她一眼,一本正經的問:“你是想邀請我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