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蕭淳打電話到醫院放射科,讓他們做好準備,又打回科裏給段歆知請假,並通知他們在他的休息室做好急救準備。
在樓下做了一係列檢查,蕭淳也懶得用急救車,直接抱著段歆知上樓,這邊放射科的人把檢查的各種影像片子都打出來,送到他辦公室去。
他的休息室因為是從病房改造的,所以中心供氧的通道也有,護士又拿來了心電監護和搶救車。
看著她吸上氧氣,又用了一些急救的藥,心電監護上的各項生命體征逐漸恢複正常,蕭淳才長長的鬆口氣。
送報告單和影像片子上來的工作人員,看著蕭淳的反應,安慰的笑笑說:“隻是輕微的心髒病而已,蕭總怎麼這麼著急?”身為心髒外科的一流醫生,他比誰都清楚,隻要不受到太強烈的刺激,輕易不會發病的,不會威脅生命。
眾人都看出來蕭淳的緊張,正在猜測這個女孩兒對他是不是非常重要,和他什麼關係時,蕭淳卻冷然一笑,低頭盯著床上閉著雙眼的段歆知,輕哼一聲道:“沒用的東西,什麼事都沒給我做,居然還找這麼大的麻煩。”
扭頭瞥一眼眾人詫異的目光,以及看向段歆知那種隱隱鄙夷的目光,他便猜到他們大概誤會她是他養的小情人,便低低的咳了一聲,坐到床邊,故作氣惱的抓起被子往上拉了拉,咬牙道:“打小就不安生,長大還是這麼多事。”
幾句話,搞的眾人都是摸不著頭腦,分辨不清他們蕭總到底是在乎還是厭惡這個丫頭。“行了,都出去忙吧。”蕭淳疲憊的揮揮手,沉聲說。
眾人都退出屋子並鎖了門,屋子裏沉寂下來,窗簾沒拉開,又沒有開燈,休息室裏光線很昏暗,他借著心電監護的光芒,打量著她。
因為疼痛而慘白的臉,有了氧氣的輸入,而略有好轉,氧氣的鼻導管因為著急搶救隻用白膠布簡單粘貼在鼻子下麵,此刻緊緊閉著雙眼,看上去很乖巧可人,白膠布襯得她可憐兮兮的。
站起身,雙手放在褲子口袋裏,蕭淳沉著臉盯著她。其實,隻是因為討厭她在他麵前,總在下意識的隱藏自己,所以看見她堅持坐後座,便有些動怒。
在抱著她的那一刻,她的激烈抗拒,讓他瞬間意識到,她的躲藏來自哪裏。對於張臨那份固執而傻氣的愛,禁錮的原來不隻是她的心,還有她的身子,她將她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嚴密守著,可笑又可恨。
這樣的她,他很難抓到她的心,重圍層層,麻煩太多。可是,看見某人衣著光鮮,風風光光的樣子,他覺得已經無法再等待,索xing便用了殘忍一點的手段,殘忍掠奪她所固守的東西,撕破她設起的屏障。
萬萬沒料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看起來,強硬的手段,是不能再輕易使用。蕭淳煩躁的重新坐下,感覺到身邊的動靜,身體穩定下來的段歆知,虛弱的睜開眼,看見他,下意識的瞳孔緊縮,驚恐的瞪著他。
“我不會再動你,放心休息。”他抬手輕輕撫開她額角的幾縷頭發,觸手濕糯糯的感覺,才想到她出了這麼多冷汗,一定很不舒服。便起身倒了點熱水,拿出自己常用的毛巾,仔細的替她擦汗。
她仍舊一副不放心的樣子,瞪大眼睛緊緊盯著他,他每一次的觸碰,都引來她身體的輕顫。
低低的無奈的歎口氣,他緩緩俯身,感覺到她的害怕和加劇的顫抖,他抬手溫柔的撫摸她光潔的額頭,聲音柔和疼惜的說:“我隻是想嚇唬你而已,若要對你做什麼,以我的xing子,不必等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