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醫院也是蕭氏名下的產業,段歆知並不好奇他前一句,然而後一句卻讓她摸不著頭腦,“跟你走?去哪兒?”
蕭淳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瞪著他,深吸一口氣才沉聲說:“這兒離南郡醫院那麼遠,你是想天天遲到?”
他那個破表情,讓段歆知登時很冒火,不屑的瞪著他,冷冷說:“我並沒說要接受你的幫助。”
“為什麼不?”蕭淳厭煩的盯著她,沉聲問。
為了報複,她也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鄙視的問:“要是天上忽然掉個餡餅給你,你吃嗎?”蕭淳張口,還來不及說什麼,段歆知便趕緊接著道:“也不怕有毒,毒死你。”
蕭淳忽然狡猾的一笑,抬頭淡淡的望著她問:“不是很想讓我放過你嗎?”
段歆知狐疑的點點頭,抬眼看他。“試著和我做個朋友,如果表現的讓我滿意,我就放你走。”他冷靜淡然的說。
“做朋友?”段歆知顯然不相信他的鬼話,一個高高在上的大老板,跟她一個平凡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做朋友?
蕭淳忽然歎了口氣,看著她的目光,竟驟然露出一絲苦楚和無助,段歆知一愣,沒有說話,扭頭看向別處。
“我隻是希望,你幫助走出一個噩夢。”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難得的沒有大老板的氣勢,反而像個丟了糖果的孩子一樣,低聲請求:“幾年如一日,每天夢見心愛的女孩子,在自己麵前消失,這種滋味,你能體會嗎?我隻是希望你幫我,走出來。”
段歆知回頭,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原來,在他冷硬強勢的背後,竟也藏著這樣的痛。那種噩夢,她如何不知?這些日子以來,張臨血肉模糊躺在車輪下的樣子,不斷的侵入夢。
每每醒來,必定是渾身冷汗,一臉淚。不過是一個月而已,她就幾近崩潰發瘋,那麼,幾年如一日,這個男人又是如何撐過來的?
一下子,她就有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觸。仔細權衡一下,既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又可解決住房的頭號難題,更重要的是,不必每天獨自一人,承受無邊無際的痛苦,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
“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不能再碰我。”段歆知思考完畢,就冷靜的看著他,沉聲說。
蕭淳笑笑,點頭。那晚,是她的第一次,她的一切反應,包括接吻,都生澀得可怕,想來長這麼大,她一直都純潔如玉的,一步一步來,來日方長。
他同她握手,沉穩從容的微笑,低聲說:“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我自然不會讓你白白付出。”
段歆知笑了笑,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