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你不是說讓阿祥忍耐嗎?為什麼要告訴他小柔的事情?”張雲天有些不解。
“雲天啊,如果這件事都不告訴他,你說我們這做兄弟的還有臉見阿祥嗎?”
“也是耶。不過,方天成那邊我們怎麼辦?他肯定會知道是我們告的密!”
“知道又如何,這三年下來我受夠了,既然阿祥已經振作起來,我們何懼之有,大不了我們出國去!他方天成能夠在帝都作威作福,難不成還能將手伸到國外不成?”
“那我們搜集三年關於方天成和他父親貪汙受賄的證據,豈不是白費了?”張雲天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這事兒一直是他負責,眼看著帝都的換屆選舉就要開始,再忍耐一下,將這些證據交上去,絕對能把張雲天父子都扳倒,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實在是太可惜了。
“雲天啊,這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坐在那裏你是搞不倒的,那隻不過是我們的一個自保手段而已。這些年我們也掙了不少錢,今天就把錢轉到國際賬戶吧,東西收拾一下,如果阿祥平安歸來,我們一切好說,可以慢慢和方天成鬥。如果阿祥回不來,我們不要猶豫,盡快出國,我花上一輩子時間,難道這方天成我還鬥不倒嗎?隻可惜你的女朋友了……”
宋毅福神情上很是無奈,但這種局麵下他也沒有辦法,隻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可惜什麼,我又不是不知道她存的什麼心思,隻是利用我罷了!”張雲天眼睛一瞪,把兩人都明白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這帝都大學的輔導員之位總是有些便利之處,那個助教便是因為這個和張雲天處在了一起,而張雲天私下裏搞方天成的情報,性格耿直但腦子又不傻,三兩次試探之下那個女助教就漏了馬腳,張雲天隻不過不想拆穿罷了,現在說破也無所謂。
“幸好我們兩個這三年都沒有成家,否則想很幹脆的離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宋毅福歎了口氣,爾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衝著張雲天說道:“雲天,你把阿祥帶過來的幾個小夥子請過來,這裏麵的情況總要讓他們帶回給阿祥的老板,否則阿祥這裏不好交代。那阿祥的老板,年紀輕輕便有了這般資產,想來也不是一般人,或者能夠幫上阿祥一些!”
“好的!”張雲天沒有耽擱,處理掉賬戶資金轉移的事情後,便匆匆離去……
“滴滴滴……”出了校門的姚祥,卻是攔了一輛出租車,沒有去醫院,而是直奔汽車店。
“喂?雲龍,我是阿祥,我這裏出了急事,需要錢用……”
“那賬戶不是在你那裏嘛,你隻管用,不夠了跟我說,回來跟我說一下用在哪裏就行……”
電話裏的雲龍頓了頓,繼續說道:“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你跟我說,棘手的事我還是……”
掛掉電話,姚祥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的,雲龍這個老板,他這輩子認定了。
到了汽車店,姚祥摔下一張紅票子,便直奔汽車店而去,他現在需要一輛高檔汽車。
那晚在空間裏看到小柔的照片和那段話,姚祥就明白小柔和他一樣,盡管三年未見,但依舊相互愛著彼此,如果不是那樣,小柔也不會在空間裏留下那樣一段話。如果姚祥送上了祝福,那就意味著姚祥已經放棄了這段愛,小柔也會忍痛割舍掉這段愛,選擇重新開始。
原本姚祥以為,這輩子自己就這樣了,可沒想到在福哥這裏獲得了小柔的消息。
孟小柔是他女朋友的全名,小柔有一個弟弟,就是孟曉天,也就是剛剛宋毅福嘴裏所說的小天。如果不是因為小天突發重病住院,小柔急需用錢,也不會委身方天成那個混蛋。
現在的情況很簡單,姚祥若是想讓小柔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那就得證明自己有能力照顧小柔,包括小天。如果沒有這份能力,就算此刻姚祥站在小柔的麵前,小柔也會退縮,因為小柔自從父母去世以後就這麼一個親人作為依靠了,他又未能陪伴左右,很現實的選擇。
證明自己有能力很簡單,那就是開著一輛足以證實自己的高檔車前往醫院。
生活又不是言情偶像劇,姚祥不會傻到隻身奔赴醫院,那樣去,隻會加重小柔心頭的痛苦,同時會讓那個混蛋趁機羞辱自己。既然已經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方天成設下的圈套,姚祥自然不會上當,此番過去碰不到還好,碰到了他不介意像三年前一樣修理方天成。
隻要帶著小柔和小天離開帝都,他姚祥有信心,給小柔姐弟一個全新的不一樣的人生。
這份信心來源於自身,但更來源於雲龍。他相信雲龍一定有辦法幫助他的,這並不是因為姚祥知曉雲龍的秘密,更不是因為雲龍的事跡,而是來自姚祥這一位天才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