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楠子拿到票的時候,心已死。
因為她已經從微笑的售票員小姐那裏,聽到了有關於電影的劇透。
灰穀蘭、灰穀龍膽注意到齊木楠子的表情,很是無奈。
“嘴上說不抱有期待,可心裏麵卻不那麼想。楠子,你好口是心非啊。”
[嗬,口是心非怎麼了,不允許嗎?]齊木楠子板著臉,將手裏端著的爆米花和飲料交給了他們,意思很明白。
作為自己內心遭受損害的補償,灰穀蘭和灰穀龍膽必須要幫她拿著這些吃的。
灰穀龍膽見此,挑眉:“就這點要求嗎?嘖,你可真知足。”
齊木楠子沒有想要回他的想法。
雖說她有些好奇如果自己提了要求,他們會不會滿足,但真提了,也許得到的並非是補償,而是更多的災難。
[我還是謹慎點好。]
這樣想著,齊木楠子就邁開腳,讓他們也跟上。
看電影吧。
雖說她一點兒都沒有期待了。
灰穀龍膽見此,有些不爽。
楠子怎麼不說話,反而就走了呢。
灰穀蘭注意到他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楠子也不是每次都上當的。”
灰穀龍膽:“……”
看吧,就是有陰謀。
從嘈雜的環境裏,將這句話聽清楚的齊木楠子撇了撇嘴,然後又為自己之前的謹慎感到慶幸。
對待灰穀蘭、灰穀龍膽,她必須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影片算是個驚險刺激的動作大片。
齊木楠子坐在位置上,看著角色們在巷子、街道、橋上來回穿梭,跳來跳去,不得不為他們的敬業佩服。
“如果是楠子的話,應該會很容易做到那些吧。”灰穀龍膽說。
“當然啦。因為楠子很厲害的啊。”接話的是灰穀蘭,他側過臉,看著坐在他和龍膽中間的齊木楠子,“無論是跳躍,還是快跑,楠子都能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做的很好。”
被誇的齊木楠子眉頭微皺,對上灰穀蘭那黑暗中還能看得清楚的,帶著笑意的眼睛,說:【就算你這樣誇我,我也不會為你的誇讚而高興半分的。】
不會高興半分的意思,就是她不會失去理智,讓他們有什麼可趁之機。
“這可不叫誇,這叫陳述事實。”灰穀蘭說,“楠子就是很厲害啊。”
齊木楠子對此,選擇無視,沒再理。
畢竟,有的人越理越興奮。
灰穀蘭看到齊木楠子這樣,慢慢的把視線收了回去,選擇老老實實地做個觀看電影的觀眾,沒有說話。
齊木楠子也頂著嘈雜的,被劇透的氣氛,繼續看電影。直到她感覺到肩膀傳來的重量,才發現灰穀龍膽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
不是,看動作大片,也能睡著嗎?
齊木楠子有些訝異。
但訝異歸訝異,齊木楠子卻沒有想要叫醒對方的打算。
睡著的灰穀龍膽不會給她製造任何麻煩。她沒有理由叫醒他,調侃他看電影睡著這件事,因為灰穀龍膽會反擊,進而製造更多的麻煩。
自尋煩惱,自找死路的舉動,她不會做。
所以齊木楠子任由灰穀龍膽靠著她的肩膀,睡著,沒有打擾。
“真狡猾啊,龍膽。”
在齊木楠子努力無視灰穀龍膽給予的重量時,齊木楠子另一側的灰穀蘭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齊木楠子下意識看過去,就看見灰穀蘭湊近她,努力地端詳她的臉,貌似在審視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