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丫鬟這幅反應,君卿言好笑的搖了搖頭,恢複了原本的聲音道:“就是我,帶我去見額娘吧,別耽誤了時間。”

說完這些之後,君卿言大步走向了前方,走路姿勢也與之前女兒家的大不相同,變成了男人的龍行虎步,甚至瀟灑不羈的模樣,若是來個不知情的小姑娘怕是要被君卿言給迷的直了眼晴。

不過多時,君卿言就來到了書房外麵,經過太監的通報之後,君卿言大踏步走進了書房之中,看著書房上手坐著的弘晝和吳紮庫氏,君卿言就知道今天她沒有猜錯,怕是他二人商量之後已經有了結果了。

隻是弘晝和吳紮庫氏二人看著走進來的紅衣男子,臉上既是茫然之色,剛剛太監稟報,難道不是說他們乖乖巧巧的女兒到了門口嗎?為何進來的會是一個男子?不過這長相……竟然和他家女兒有些許相似,隻不過五官輪廓更加硬朗了些。

就在他二人茫然之時,君卿言抱拳行了一禮,道:“卿言見過阿瑪,額娘。”

這一次君卿言用的是清朗的男聲,把坐在上首的二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弘晝聽著君卿言對著自己二人行禮,口中還喊著他們阿瑪和額娘,臉色曆史就是一便,弘晝站起了身子,目光嚴厲的看著君卿言道:

“你是何人?我可不是你的阿瑪,別胡亂給我攀親戚!快說我女兒卿言在哪裏?這不是你把她給綁走了!老實交代,不然我讓你這輩子再也走不出這和親王府!”

就連一旁平時看起來十分溫柔和善吳紮庫氏此刻臉上也盡是冰冷之色。

而站在下方的君卿言聽到弘晝對她的威脅,卻是失笑的搖了搖頭,恢複本音道:“我為何要綁架我自己呢?阿瑪,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認識了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弘晝震驚的雙眼大睜,驚詫的看著自家女兒,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道:“倒是沒有想到,卿言竟有如此本事,易容的天衣無縫,就連阿瑪都沒有看出來是卿言呢。”

一旁的臉色冰冷的吳紮庫氏在聽到卿言的聲音之後,臉上的冷意也如冰雪消融一般散去,隻留下暖暖的笑意浮現在臉頰之上,自豪的道: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卿言是誰的女兒,我的女兒可不是隻有易容術天下無敵,心中溝壑更是可比卿相,隻是可惜了她不是男兒身,可惜了她生在咱們和親王府啊。”

“是我們耽誤了她的前程,若是他生在一個普通一點的家庭,她還有機會可以登科入室,可是生在咱們家裏,就算真的有才幹,也隻能藏起來,唉……”

聽著吳紮庫氏的哀歎,弘晝心中自然也是不好受的,隻是他是一家之主,平常這些情緒根本不會表現出來而已。

君寄雪感受著他們兩位的情緒變化,無奈的笑了笑,道:

“阿瑪,額娘,卿言可從來都沒有什麼登科入室的想法,我啊,其實更向往那種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