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韋博分手的那一天,柏光站在路口,看著陳韋博離去的身影。
柏光心想:這一點都不對,他柏光談戀愛,就應該轟轟烈烈,把所有的愛意都袒露於陽光之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簡單一句話“柏光,分手吧”,他就像垃圾一樣,被陳韋博留在了路邊。
柏光抬頭看了看天,正值正午,驕陽似火,而他的心卻猶如寒冰,墜入深淵。他不禁地苦笑了一聲,伸手抹了抹臉,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來喝酒,恭喜老子終於被甩了,今天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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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裏,柏光坐在沙發上,一瓶接一瓶的喝著酒,周圍的人麵麵相覷,不敢說話。終於還是有一人喝了口酒,壯著膽子詢問:“柏哥,咱這是真分手啦?不應該啊,您對陳韋博那小子有多好,我們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話音未落,便見柏光抬起了頭,盯著他看,發問到:“我對他好嗎?”
“那是當然,他一個棄子,能有今天的成就,還不是靠著柏哥您。”
“嗬靠著我,他當然是靠著我,那他媽的憑什麼甩了我。”柏光躺在沙發上,手裏的酒瓶滑落在地,心中的苦悶與煩躁像是漁網一樣交織纏繞,籠罩在心頭。
“是那小子不分好歹,柏哥您這麼好的人,還怕找不著死心塌地跟著您的人嗎?”
柏光身邊坐著的男人抬起頭,看見酒吧門口走進來的身影,眼神一亮。
“欸,柏哥,那不是陳燁然嗎。”
“還真是,要我說柏哥,這陳燁然追了你這麼久,要不你就跟他試試,又不吃虧。”
柏光抬頭看到了坐在吧台邊上的陳燁然,酒吧裏昏暗的燈光打在陳燁然的臉上,微翹的眼角神似陳韋博。
柏光低下頭,自嘲的苦笑一聲:“這他媽的算什麼事,剛跟他哥分手,就去泡他,我還沒這麼下賤。”
“柏哥。”
柏光抬頭看見他們口中的陳燁然,少年低眉順耳,乖巧的站在他身側,露出細長的脖頸,手持酒杯,靜靜的站在那裏。
作為陳韋博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陳燁然與他有著極為相似的眉眼,卻又有著不同的人生。
陳燁然作為陳家長子,卻小陳韋博3歲,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所以陳韋博的地位在陳家可謂是十分尷尬。
“嗯。”柏光收回思緒,隻是簡單的點點頭。
陳燁然仿若沒看見柏光冷淡的態度,隻是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周圍的人不停的灌他喝酒,眸光逐漸深邃,完全沒有剛才順從的模樣。
酒過三巡,柏光已然醉的不省人事。
“不喝了不喝了,明天還上班。”
“柏哥我送你回去啊。”坐在柏光旁邊的男人伸手去拉柏光,卻在半途被人截下。
“不勞煩你了,我跟柏哥順路,我帶他回去。”陳燁然攬起柏光的腰,讓其靠在自己身上,往門外走。
其他人看著陳燁然自然的姿態,一時之間竟未察覺出問題,隻是醉醺醺的往外走。
“柏哥,我帶你回去睡覺好不好?”男人看著柏光迷離的眼神,在他耳邊溫柔的說道,手上卻攬緊了男人的腰。
“睡覺”柏光模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順從的跟著男人的步伐。
“真乖。”男人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像是在看寵物一般看著懷中的柏光,而柏光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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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上車,把柏光安置在自己腿上乖乖躺好,並不抬頭,隻是說道:“回公寓。”
“好的,少爺。”司機並未多言,仿佛看見自家少爺對著一個男人溫柔以待,並不是什麼大事。
到家後,陳燁然把柏光放在沙發上,打了水細致的打理著柏光的每一寸皮膚。
“姓陳的沒沒一個好好東西。”柏光突然坐起身,打掉陳燁然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氣憤的說著自己的傷心事。
“老子對他不好嗎給他投資,給他拉人,就剩不直接喂他吃飯了,他怎麼敢這樣對我。”柏光的神色之間滿是不解,又突然揪起陳燁然的衣領,質問著他。
“是他不配。”陳燁然攥住柏光的手,溫柔卻又不失強硬的掰開他緊握著衣領的手。
“他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再傷害你了。”男人抱起柏光,把他放進臥室的床上。
“睡吧。”說罷,溫柔的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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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老子昨天這是喝了多少酒。”柏光躺在床上,用力的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突然又猛地坐起身,觀察著這個對他來說有點陌生的環境。
“柏哥,你醒啦?”陳燁然推開門,看見柏光坐在床上,趕忙走過去從床頭拿起一套衣服遞過去。
“柏哥,這是我讓人準備的衣服,你先換上,你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洗。”
柏光接過衣服,一時之間有點回不過來神,男人這自然的神態仿佛他們一起生活許久了。
“我怎麼在你這?”柏光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懊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