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九班這節是體育課，教室裏的學生已經走了幹淨，溫思雨按照講台上貼的座次表找到季景的桌子，把水放在他桌子上。
溫思雨：“我爸女婿好愛幹淨。”
程輝：“……”
這點他得承認。
季景的桌麵不像其他男生，擺放的亂糟糟的，他的桌麵整潔而有條理，程輝合理懷疑他是故意的。
這話他沒說出來。
不然他猜別人會說他酸。
溫思雨走到門口又退回去，“等等，水沒寫名字，他不知道是我送的怎麼辦？”
季景也不知道她在追他啊。
“你回去寫張紙條。”
程輝說到一半，上課鈴聲響了，他嘶了一聲，拉起溫思雨胳膊，“別說了，趕緊。”
數學老師抓學生遲到抓的賊嚴。
溫思雨同樣知道這道理，幸好九班十班離得特別近，在鈴聲完全落下前，兩人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程輝呼出口氣：“幸好。”
他同情的看向被堵在門外喊報告的學生，“再晚一步就完了。”
數學老師最愛抓人回答問題，遲到的學生首當其衝。
溫思雨看著講台上的老師，小聲，“別說話，老師看過來了。”
“……”
數學老師講的題，溫思雨聽不懂。
她發誓自己盡力去聽了，但還是像在聽天書。
漫長的課堂過去後，溫思雨眼皮像是抹了膠水，嘈雜的吵鬧聲聽在她耳朵裏都像是催眠曲。
好困。
忍不了了。
恰在這時，一群男生嘻嘻哈哈的從走廊回教室。
“我就知道跟我哥一隊能贏。”
“叫什麼季哥！叫爸爸！”
“哈哈哈哈爸爸。”
溫思雨朦朧的看到一群身影從窗前經過，手裏各自拿著一瓶礦泉水，她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想，他們有水，那她的水豈不是沒用？
溫思雨不知道，她趴下後，走過窗前的一群男生，有人朝她這裏看了看：“溫思雨坐窗戶這兒啊，怪不得之前老有人趴十班窗戶。”
有人笑：“廢話，你不看看她長什麼樣。”
十七八歲的男生難免說起同齡女孩，黑色皮膚的男生接話：“她追求者特別多，僅我知道的就有八九個…大眾女神。也不知道誰才能追得上她。”
走在中間的人，目光從睡得香甜的人臉上一掠而過。
一群人推開門，教室裏比外麵陰涼，舒爽的歎了口氣。
幾人回到各自的座位，沈川孟莊知和季景是前後排，季景桌子上的水很顯眼，孟莊知看了眼那瓶水，“又有人給我們季哥送水了。”
沈川呦了一聲，“嘖嘖嘖，這次是誰？她們不知道我們季哥鐵石心腸的嗎？”
兩人挺習慣這場景，見怪不怪。
季景踢了腳沈川，“手。”
沈川躲開他的腳，讓開位置，“看看，看看，鐵石心腸。”
別說喝了，季景壓根連看看的意思都沒有。
他坐到自己位置上，“你說這些人怎麼不送我呢？據說高冷型男生更受歡迎，我在外麵挺高冷的啊。”
孟莊知打開自己的書：“因為受不受歡迎，一般看顏值。”
沈川：？？？
沈川一拳打過去，“滾！”
兩人打鬧起來。
沈川揉了揉肩膀，視線落在那瓶礦泉水，看向季景，“還是我幫你扔掉？”
季景修長的手指把外套搭在椅子上，眼皮未抬，“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