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現在是我們韓二爺的人,過幾天我們韓二爺就要接走他,讓梨園的人見到楚慈都客氣點,別惹不該惹的!不然得罪了我們韓二少,可有你們好受的了!”
韓越派一個小弟大張旗鼓的把楚慈送了回來,此刻正在耀武揚威的吩咐。如果不是這副姿態太過囂張跋扈,其實很像是對楚慈出嫁前的安排一樣。
“這自然是得好好伺候,韓二爺就等著吧,我們梨園一定把他照顧的很好!”管家師父裝模作樣的對他點頭哈腰,但內心很氣憤楚慈沒有完成任務,雖然他對這種結果也並不奇怪。
之所以送楚慈回來的是韓越的小弟,是因為韓越早告訴過楚慈,自己還有事要做。
韓越的小弟走後,楚慈一個人坐在房間的梳妝台上發呆,韓越為他吩咐好了一切,這幾天他不用上台演出,隻安心養好身體就可以了。
楚慈伸出纖纖玉手,撩起衣襟,露出脖子上那幾處嫣紅的吻痕,那上麵布滿了韓越霸道的氣息,似乎在宣誓著主權一樣,告訴他自己已經是韓越的了。
這並不羞恥,甚至楚慈願意陶醉在這種占有欲下,畢竟誰不想光明正大的被愛人所擁有呢?
肌膚上的觸感往往最真實,最能感覺到彼此的心意。韓越這種直率莽撞的性子對所有東西都露出最直接的感情,他認為既然相愛,那身體上的反應和占有就是最坦誠的表達,所以他才會急不可耐的要和楚慈“私定終身”。
楚慈撫摸過那些痕跡,他既開心,又覺得太過瘋狂。開心的是他的韓越對他始終如一,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也算是如願了。瘋狂的是自己怎麼能答應跟他回去呢?又怎能答應跟韓越私定終身?梨園樓主是怎麼交代自己的,怎能因為私情就私自改變計劃呢?
他想的是延緩任務,自己先跟韓越離開,然後慢慢調查清楚韓越到底都做過些什麼,怎麼就壞到直接要將他殺死的地步了?
“如果他的那麼壞的話,我不會留情的……”楚慈握緊拳頭,像是在撫慰自己因為私改任務而依舊忐忑不安的內心。
他正冥思著,突然聽見了自己房屋的門被推開了,楚慈聞聲轉過身子,看見管家師父走了進來,並且用一種憤怒嚴肅的神情瞪著他。
楚慈立馬感到不安和恐懼,他忸怩的抓住桌子的邊緣,在上麵留下了汗漬,慢慢在空氣中變幹。
“跪下!”管家師父厲聲喊道。
楚慈依舊保持著從小到大對管家師父的害怕,所以他立馬站起來,然後跪在了管家師父麵前去。
這其實在梨園內很常見,因為他們都早已習慣了一個環境的規矩和人物,如果不接觸新的環境,他們很難從習以為常的規矩下走出。
“知道為什麼派你去嗎?”管家師父看著楚慈的頭頂,不等他回答,便解釋道:“情字牽絆在你們中間,所以他絕對不會懷疑你,懂嗎?”
楚慈聞言抬起頭來,眼神裏充滿了糾結與不安,他幹脆說出自己的想法:“請師父應許我跟隨韓越離去,在土匪幫做內應,為梨園調查底細。”
他幾乎牙都咬碎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來。楚慈最終還是選擇了對韓越用背叛似的接近和跟隨,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真心齷蹉不堪,竟到了這般地步。
管家師父哼了一聲,他似笑非笑道:“我會跟樓主說明,反正韓越那幫土匪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們必須得有人去摸清他的底細。”接著他又用含著殺氣的目光望著楚慈:“不過,你不要以為你跟他餘情未了,就可以為了那點私情背叛梨園,zf和組織都不會放過他的,死在你手裏,也算是他最好的結果了。”
楚慈喘著氣,他眼前都黑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上跪著久了的原因。昏昏暗暗的視線裏,他隻看了韓越的樣子忽明忽暗,最後化成了一陣血霧,紛紛揚揚的灑落在了他的腦海。
管家師父其實早就意識到匪窩的狡猾和難抗,他們一早就調查清楚了韓越的所有信息,所以才會選中楚慈來完成這次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