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諸伏景光是個本性溫柔的男人。即便他覺得你關於理想的言論充斥著滿滿的槽點,還是盡量對你表達出他真誠的態度,“雖然貴腐酒你的理想比較……特別,但我相信你努力練□□有一天能夠實現的。”
就是作為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貴腐酒的理想卻是成為一名工|||口漫畫家,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
但是從私心裏來講,諸伏景光覺得比起當一名犯罪者,工|||口漫畫家也沒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假如貴腐酒的理想真的隻是當一名漫畫家,那麼有沒有可能將她策反呢?她從小在組織長大,掌握的信息肯定不少。若是能得到她所知的所有關於黑衣組織的情報,對公安鏟除組織的行動必定大有助益。
想到這點,諸伏景光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為了摧毀黑衣組織,別說出賣色相了,就算被貴腐酒玩弄糟蹋!他也……
也……
咽了口唾沫,諸伏景光謹慎地看向你,“我能問問,你需要我協助你做什麼嗎?”
想起你之前含糊地告訴他需要脫衣服,卻沒告訴他要擺出破廉恥的姿勢,他連忙補充道:“……麻煩內容說的具體一點。”
你看到蘇格蘭一臉認真的樣子,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猜對了呢,蘇格蘭果然是個熱血派。
隻要把不被接受的要求拔高到夢想啊、理想的高度,並把這份沉甸甸的責任強加到他身上,抗拒的態度就逐漸軟化下來了。
這讓你在沾沾自喜的同時又生出了幾分驚奇。
說起來大家都是深陷在黑暗中的人了,心裏卻還相信夢想這種可笑的東西,是嫌自己死的還不夠快嗎?
你隻是為了取悅自己才畫漫畫而已。
不管是一開始為了發泄情緒而畫,還是現在為了從讀者那裏獲得滿足感而畫,都隻是讓自己得到快樂的手段罷了。
若是有一天當你拿起畫筆卻不再感到快樂,你也會毫不猶豫地放棄它。
這和賭上一切、絕不會放棄的,稱之為夢想的東西是不同的。
夢想隻屬於熱血的笨蛋,你已經是個冷靜的大人了。
在組織裏待了三年了蘇格蘭居然還會抱有這樣天真的想法,你雖然覺得驚奇,但代入蘇格蘭想一想,卻絲毫不覺得違和。
可能初次見麵時他留給你那種溫柔無害的印象過於深刻,這個男人的氣質太幹淨,以至於讓你感覺他是屬於陽光下的存在。
你忽然憂心起來。
這樣子的搭檔,不會哪天被琴酒懷疑是臥底而一槍崩掉吧。
諸伏景光被你充斥著複雜情感的眼神看得全身發毛,他幹巴巴地問道:“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到底要他做什麼啊居然露出這種慈愛(?)又憐憫的眼神……
你總不能告訴他,你感覺他像臥底吧。就算再沒情商,你也知道這種要命的話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你告訴他,“我隻是在想要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但首先……
“你能接受什麼尺度的內容呢?”
你反問他,“全身赤|||裸這種程度你應該可以接受吧?”看到蘇格蘭點頭,你接著追問。
“製服play呢?捆綁可以嗎?跳|||蛋?貓耳?裸|||體圍裙?人體盛?……”
隨著你口中一個個蹦出來的詞彙,蘇格蘭的身體越來越僵,宛如石化的雕塑,眼睛發直。假如這是在你的漫畫裏,恐怕你輕輕地碰他一下,他就會嘩啦碎成一地。
看到他的表情,你差點笑出聲來,這才仿佛大喘氣一般,笑眯眯地對他說:“別擔心,這些都沒有。”
然後你看到蘇格蘭猛地鬆了一口氣。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這次我畫的是純愛類的題材,所以隻需要你把衣服脫掉兼擺出一些誘|||惑的姿勢就可以了。”
你這麼安慰他。
諸伏景光絕望地發現在他聽了你前麵那一串放在電視劇裏會被【嗶——】掉的詞彙後,再聽到你說隻需要脫衣服擺出羞恥的姿勢後,他確實有被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