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印記的謎團(2 / 2)

但夏耳卻覺得他必須要這麼做,不然他根本沒臉去麵對尾幽,也沒臉去要求她什麼。

“隨便你怎麼說,我隻想知道那時你的印記是怎麼回事。”尾幽根本不在乎這些措辭,她想知道的隻有這個。

“我的印記怎麼了,不是就是這樣嗎?”夏耳不解道。

“你那時暈倒了,印記消失了,然後”

尾幽還沒完夏耳就詫異道:“你不是看錯了吧?印記如果消失了那我肯定是死透啦!這怎麼可能?”

尾幽聽對方這麼說,頓時便閉口不言了,夏耳擔心自己又說錯話了,馬上彌補道:“我的意思是,你當時傷的很重,也許沒看清,我當時感覺自己有點累了,就想回去看看你,結果就累暈了”

他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這樣給自己找麵子實在是太牽強了,那時清楚自己不行了,就想再看尾幽最後一眼,結果人還沒到洞口就昏了,幸好赫禹他們後來趕到了,自己當時怎麼就這麼沒用呢。

夏耳沉了沉氣,注視著對方,認真道:“尾幽,我當時沒護住你,我會護住你,以後、永遠!!”

尾幽看著夏耳的神情,覺得他不像在撒謊,有可能是真不記得後麵的事了,因為那時夏耳給她的感覺根本不似活人,更像是從地獄裏爬出的邪靈。

但誰知道呢,他也許根本就是在極力隱瞞,不過無論是哪種對尾幽來說都一樣,結果就是沒答案。

尾幽的性格是懶於糾纏的,這事原本就與她無關,不過是好奇罷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隱秘,本就如此。

不得不說這女孩的心思要比夏耳深得多,關於這件事她沒有和任何人提過半個字,無論是麵對北區21位先知的集體詢問,還是智隱的私下交流,甚至是對尾雉她都不曾說過。

看著對方依舊是沉默,夏耳的情緒就開始低落了,自己麵對尾幽就是這麼不擅交流,想起第一次和對方“深度交流”的景象,他都覺得燒臉,那時有多笨拙自己都不忍細想,他這輩子所有的臉都丟在了尾幽麵前,偏偏是丟在了心愛的女孩麵前,這也是真夠慘的。

他咬著下唇湊到對方麵前,將卷軸攤開,小心翼翼道:“尾幽,你剛才說不懂這個,要不我給你講講吧,好嗎?”

尾幽遲疑了一下,她實在不習慣向人請教問題,但還是不可見的點了下頭,那微低的頸項和嬌澀的樣子分外的惹人憐愛。

這女孩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總能令自己癡迷,但夏耳告誡自己要和對方好好交流就要時刻保持清醒,管住心神,不能再動不動就犯傻。

夏耳做好了心裏建設就堅定道:“我一個一個給你解釋,你要是聽累了就告訴我,咱們可以休息一下。”

尾幽覺得夏耳現在的樣子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於是也是極認真的點了點頭。

夏耳在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隨即便綻放出了明媚的笑臉。

說起這捆卷軸,其實並不是尾幽看不懂,也不是她的理解能力差,她主要是沒見過別人家的,她要是見過別人家的一定會把夏耳家這卷有多遠丟多遠。

夏耳他們家這東西從根兒上就沒做好,第一個上手的前輩就是個“野獸派”,這個大基調定好後,跟著在上麵競相爭輝的就都堅定了自己的路線,誓要獨領風騷,從“抽象派”到“立體主義”再到“未來主義”又混合著“至上主義”,反正就都是一門心思的要造就“藝術巔峰”,不走尋常路。

以上這些眼花繚亂的還隻是異獸的畫法,標注就更有層次了,隻要是誰又有了新發現就是圈一下、劃一筆、挑個鉤、打個叉,沒地下筆了就是各種箭頭交錯。

反正尾幽能堅持看到現在足配“心智強大”這四個字,換了別人早罵娘了。

可家族審美這東西就是詭異的蟄伏在這一支的基因裏,反正夏耳家裏的人就是全能看懂,並且是毫無疑問。

總結起來夏耳先前說什麼“拿給別人也要別人肯看”還是太籠統了,就他們家這玩意兒,那是求人看都沒人看。

以前也不是沒人借過的,他們家是很大方的,沒二話就給對方,結果人當晚給就還了回來,說是很受啟發,重點比自己家的多多了,滿眼全是呀,怪不得他家每一代都能在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