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繪轉頭看向護曠、多允等人大喊道:“你們還愣著幹嘛!全都給我上,把人給我搶回來!”
這些豹場的小子此時才後知後覺的衝了過來加入到混戰中,幾繪對護曠和多允喊道:“你們去!帳子裏!林子裏!能抖出來的全給老子滾回來!家都要被掀飛了還一個個膩在外麵浪!”
這兩人此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哨聲一出,兩頭黑豹就從圍場裏躍了出來,他倆翻身而上,以手掩口,綿長的哨聲一聲跟著一聲,十幾頭黑豹跟著齊刷刷的翻出圍場,緊隨其後,一路狂奔。
護曠、多允一出了豹場的範圍就是一左一右分道而行,十幾頭黑豹緊隨在多允之後,跟著他衝向了左側。
多允一路狂奔,沿途路過火堆時,撕了掛在腰間的衣服綁在箭頭上就是點火,凡是豹場小子的帳簾全被他給一箭燎了,這些人不管是誰衝出來就是破口大罵。
當聽清多允的哨聲時全住了口,是警哨!
這些男孩頃刻間睡意全消,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得,有一些連帳簾的火都沒滅抄了家夥就翻上了多允帶來的豹子。
帳子沒了明天可以再撘,豹場沒了他們的臉可沒地兒去撿!
護曠衝進密林裏,從黑豹的鞍側裏抽出了焰火棒,連著十二發不間斷的放向了夜空。
北區豹場專屬的“黃金王”瞬間喧鬧了靜謐的黑夜,如黃金般醒目的豹須圖案描畫在星空之中。
密林深處不同方位的是十幾個男孩看到是黃金王時心中同時響起了一個聲音:出事了!
果歌看了看空中的焰火又看了看臂彎裏的姑娘,內心的鬥爭在拉鋸著。
女孩的臉粉紅粉紅的,那軟糯滑嫩的觸感仿佛還滯留在唇邊。
“你可要想清楚了,就這麼走了咱們也不用再見了!”對方酥軟的聲音此時正在遞出警告。
護曠的哨聲忽明忽暗的回蕩在果歌的耳邊,他看著女孩起伏的身軀咽了咽口水,對方隨即嬌笑出聲。
果歌一口叼住女孩的小臉蛋,便啃了起來,女孩還沒來得及得意多久就聽對方說道:“乖!明天任你打!”說完把自己的上衣蓋到女孩身上起身就躍上了一旁的黑豹,直衝了出去!
“果歌!你個大混蛋!你至少先送我回帳子呀。”女孩裹著對方的衣服尖叫著。
“來不及啦!你用走的吧,明天啊!明天見!”果歌心裏抱歉的很,但時間有限,他也是萬分無奈呀。
“見你個鬼!你去死!去死!”
護曠看著密林處處衝出的十幾個人,還真是什麼樣的都要有呀,沒上衣的、頭發亂成雞窩的、身上全是抓痕的、用手忙活著扣腰帶的。
這也不是說進了林子的都是來約姑娘的,有幾個的衣著就十分整齊,不用問也知道這些個肯定又是帳子裏亂翻天了,找不到床埋哪了,帶條被單來林子要哪兒當床隨便選。
他們剛集到一起,就看到褲子掛在肩頭,一絲;不掛的佛柔騎著黑豹衝了過來,嘴裏還不住的大喊著:“快跑!快!她有豹子,追上就死!快!”
這些人哄笑出聲,壓低身子胯;下的豹子就集體衝刺了出去。
等這幾十人先後趕到了豹場,才發現他們抗來十八班武器全沒用!圍場外篝火圈裏的這些個全都是空手上陣,靠的是純力量的肉搏,而他們的火力中心點就是那隻翻飛在空中的夏耳。
看到搶紅了眼的眾人,看到怒不可遏的幾繪,這幾十人憤怒了!這裏可是北區豹場!你們這是宰了豹子要吃膽嗎!
夜晚就是有種渲染一切不合理的魔力,這事的起點雖然匪夷所思,但安息地的小子拉架從來隻重過程與結果,別說你們是搶個夏耳,即使是拿了塊石頭,豹場說了不行那就是絕沒商量!
當然沒商量了,就為這麼點事他們都能翻出這麼大的動靜,還都覺得是理所當然,那還有什麼可商量的。
這就是安息民風了,為塊石頭都覺得值,他們人生就是抓緊一切時間潑灑那一腔子“激情澎湃”的熱血。
幾繪對眾人指揮到:“全他媽給老子上!今晚人必須給老子留下!”
這些小子飛撲到人堆裏就是扭打瘋搶,今晚想把人帶走除非他們全是死的!幹!
事到最後徹底演變成了混戰,管你是平時要好的還是不要好的這會兒全都沒商量了,除了豹場的小子是目標明確的精誠合作外,其他人全是各自為戰。
這儼然已經成了一場極限競技,到最後挑戰的根本不是誰比誰的身手好,而是誰更能堅持到底,幾繪為了豹場的麵子絕不讓半步,遲琳為了情人的歸屬絕不讓半分,這二人當之無愧的成為了“堅毅”的典範。
結局就是典範的身邊累趴了全部,這倆典範一個死扯著夏耳的手臂,一個死拉著夏耳的小腿,僵持著瞪著彼此,直到最後典範們也終於是樹立不住了,徹底的睡死在了夏耳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