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隱看向夏耳故意吊了吊對方的胃口,夏耳緊張的盯著智隱。
而智隱卻突然淺笑了起來:“尾幽被罰,以後在第一刃當值期間,義務為你們做飯,為期一年。”
夏耳吃驚的望向智隱,先知帳怎麼會做這麼不著調的決定,罰尾幽給他們做飯,那不就是在變相的罰他們嗎?先知帳這絕對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你們第一刃的氣焰再怎麼囂張,量你們也不敢燒到先知帳來。不是一個個都是滾刀肉嗎?回來後不如實以報就算了,事兒掀開了從大到小,從上到下,個頂個的麵不改色,氣定神閑。
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手下,他赫禹不是橫嗎,看當時被質問時那份從容不迫,那份淡定勁兒,連一貫最能端的智彩事後都為赫禹叫了次好。
你們既然敢用集體裝糊塗來對付先知帳,那先知帳同樣也能用裝糊塗來回敬你們。
智隱手裏給第一刃下著道兒,臉上卻端的是一本正經。
夏耳隻是性格脫跳,腦子轉的並不慢,他心裏清楚,既然對方已經把道兒劃下了,那他再說什麼都純屬多餘。
智隱看著不再多言的夏耳,總算有了點欣慰,他就知道這小子腦袋其實夠用的很,隻是被脫跳的性格掩蓋了起來,他會和夏耳這番長談,就是想讓他以後遇事能多走走心,畢竟他是自己和智彩都看好的小子。
第一刃的接棒問題從來都是各區的重中之重,在北區先知帳一邊倒的看好葵曉時,隻有智隱和智彩傾向夏耳,並且智隱相信自己和智彩才是正確的。
葵曉那男孩看起來穩重,實則不然,太過桀驁不馴,性子也太獨,而作為第一刃的隊長,最需要的就是凝聚力,這種凝聚力不止是在第一刃中,更是在整個北區之中,葵曉的性格實難擔當。
性格比頭腦更能決定一個人的道路,而夏耳卻具備著這種潛質,並且這小子腦袋並不輸葵曉,隻是他還沒真正的去用過腦子而已。
智隱很期待看到夏耳成長的那天,他甚至能預見到那時的夏耳會是奪目的,這小子隻是需要一個能讓他開竅的人,而如今
“夏耳,對你的處罰我已經說完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但在你離開之前,我有一番話想對你說,我希望你能用心聽,能記住多少就盡力記住多少。”
夏耳看著智隱先知凝重的神態,當即謹慎的點了點頭。
“我記得你第一次進異獸場那年是你七歲時,從那年開始,在這塊海島上,你就已經被當做男人對待了,那年你有了議事發言權,也有了自己的帳子,更可以在集會中投選,你得到了男人應有的尊重,和其他年長於你的男子沒有區別。
我們這麼做,這麼去製定,隻為一個願望,那就是成長。盡快的成長,盡快的獨立麵對人生,盡快的去感受成熟的思維方式。
可即使再怎麼努力,有些事依舊是人力所無法改變的,成長終需要的還是時間的磨礪,而這卻是安息人永遠無法跨越的屏障。所以你依舊年輕,就像其他同齡人一樣,你們總會有任性,也總會有一時難分輕重的時候。
但從現在起,我要求你成長,因為你是第一刃,你是北區的刀尖,我要求你從今天起去思考作為一個男人到底該怎麼活著,怎麼去做。
夏耳,隨心所欲終究隻能是快樂而不可能是承擔,但身為第一刃的男人,承擔必須先於一切。
我希望有一天你會真心情願的去體會對方的渴望與所需,到了那時你自然會甘心約束起自己的欲望與恣意,等你可以束縛任性時,你的人生就開始有了意義,因為我們通常隻會為值得的事和值得的人這樣去做。
在這島上,任性了一生的人也不在少數,因為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去為難自己,所以能讓生命有重量的人終是少數,但我卻希望你能是那少數中的一個,因為你似乎找到了那個願意為她去為難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