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男孩對於這個處罰還是很認可的,於是一個個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先知帳,他們都很想看夏耳的場,奈何先知不給機會。
智季看向智彩,對智彩這麼走過場的處理方式很是擔憂,智彩卻表示他們那三區有想指正的盡管來找自己,自己帳頂下混球,別人想動,可以,但得先過了他。
智季起身和智彩離開了帳子,撤走了督禁隊的人,把帳子留給了智隱和夏耳。
夏耳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對於周圍的變化他無一點察覺,直到智隱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夏耳清醒過,他幾乎是跳著站了起來,對著智隱就喊大兄。
智隱無奈的笑了笑,對夏耳道:“夏耳,我並不反感你叫我大兄,但目前你還是先叫我先知更合適,你先調整好情緒,咱們再繼續。”
夏耳在聽到智隱的話後失落的神情看的智隱都有些不忍。
但夏耳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平定好了自己的情緒,對著智隱點了點頭。
於是智隱繼續道:“事情的經過赫禹已經和我說了,事後我也問過了尾幽,算是很清楚了,前陣子你傷的很重,所以這事一直擱置到現在。”
智隱沉了沉繼續道:“夏耳不管你怎麼想,怎麼做那都是你個人的事,別人無權幹涉,但隻要是你觸犯了島禁,那就要受罰,這和我是不是尾幽的大兄沒有半點關係,這點你首先要清楚。”
夏耳深吸了一口,挺直了身子道:“先知,我清楚,請你處罰我。”
智隱肅穆道:“島禁嚴明凡以武力、言語威脅、及各種不正當手段強迫島中女性與自己交歡者,視其情節輕重,處以流放紅區獸巢、箭刑以及割首。這些你應該很清楚,你很幸運,沒有既成事實,不然等待著你的就是這三者之一。現在先知帳一致通過,給你四千鞭的處罰,分四次執行,每次間隔五天。”智隱說完後看向夏耳。
夏耳站得筆直,大聲答道:“北區夏耳認領四千鞭!”
智隱繼續道:“在異獸場當值期間,不服從隊令,擅離職守,肆意妄為,依規處罰五百鞭,情節異常嚴重者,視其情節加重處罰,從六百到兩千不等,這個規定你應該也早就爛熟於胸了,依照這個規定,你認為你應該加多少?”
夏耳沒有一絲猶豫,同樣大聲道:“先知,我欺負了尾幽,我要求領最重的處罰!”
智隱看著夏耳年輕的臉龐,目光由溫和慢慢變得冷炙:“先知帳也決定給你最重的處罰,但不是因為你自覺的欺負了誰,而是因為,你的行為背叛了隊友。”
智隱的語氣平淡,可卻猶如飛刃,穿透了夏耳的心窩。
夏耳幾乎是驚恐的望向智隱,條件反射的輕擺著自己的頭,他很想辯駁,但腦子裏早已嗡鳴成一片,遍體惡寒恍如置身冰窟。
智隱看著木呆呆的夏耳,輕歎了口氣,語氣回溫道:“夏耳,你應該明白,麵對異獸場,隻要是敢於走進去一搏生死的人,我們就不會再用男女去界定他們。他們無論是男是女,隻要他們站在你的身旁,他們就是你的眼睛、你的臂膀、你的另一條命。
在那時,他們隻能是,也隻會是你的隊友。你們彼此之間以命相見,以命相托,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你們所麵對的是怎樣的對手,瞬息萬變也隻在毫厘之間,所以在那裏,從來都是稍有遲疑,即為背叛,更何況是你這種行為。”
夏耳在極力的控製著自己,智隱能看出這孩子很倔強,他知道夏耳握緊的雙拳應該已是血肉模糊了,鮮血順在縫隙滴滲出來,但這孩子的眼神卻絲毫不肯躲閃自己,那裏麵集聚的濕氣再被壓製了幾次之後,終於徹底的消失殆盡,清澈無比的目光裏是一種屬於野小子的韌性以及不服!
“先知帳一致通過,給以你兩千鞭的處罰,同樣分兩次執行,中間相隔五天,總計六千鞭,31天內執行完畢。你要是有任何異議,現在可以說了。”智隱道。
“先知!我願意領罰!無論再加多少鞭都行!但我不是背叛!我不是!”夏耳努力壓製住情緒,但他的語調還是難以控製的一聲高過一聲。
智隱按了按夏耳的肩膀,言語道:“我清楚你不是,因為你還意識不到這種行為等同於背叛的道理,所以我現在暫時不想繼續和你糾纏這個問題,等到你能理解的那天,自會明白我今天的意思。”
緊接著智隱說道:“我下麵要說的話是關於尾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