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幽看著他伸出左臂對準耀骨的所在,一擊而下,而紅脊獸瞬間便化為了碎骨肉。
這是什麼?!怎麼可能就這麼擊碎了耀骨,怎麼有人能做到這樣去殺死異獸?
尾幽震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就是印記的力量嗎?神的力量!
剩餘的紅脊獸在感受到從未有過強大威壓後,開始四散逃竄。
尾幽看著夏耳搖晃著身體走向自己,隨著他的靠近,尾幽覺得身邊的空氣都開始變得稀薄,一種令人窒息的壓力在向她緩緩波動。
夏耳的神態是那樣的平靜,但就是透著一股莫名的陰冷。
他望向自己的眼神竟是帶著肆虐般的侵略性。
女孩開始恐懼,她抑製不住的想要逃,但殘破的身體卻無能為力。
當對方一把扯住她的衣襟時,尾幽的呼吸隨之一滯。
而慶幸的是,他抓住自己的同時便一頭栽倒向了地麵。
尾幽看著他身上的印記慢慢褪去,慢慢消散,最後隻餘下了頸側的那一小塊。
女孩如釋重負般的吐出了一口氣,便閉上了雙眼
等到尾幽再張開眼睛時,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己帳頂的花紋。
她與其說是蘇醒的,到不如說是被一陣驚天的擂鼓聲吵醒的。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便看到了阿姐關切的臉。
尾雉看著不停眨眼的尾幽就覺喉嚨一哽,她強壓住眼淚,故作鎮定的開口道:“知道醒啦?你渴不渴?說句話呀你?”
尾幽很想說渴,但幹涸的喉嚨發不出聲音,她想點點頭,但是才動了一下,就是一通呲牙咧嘴。
尾雉衝到床邊,一把按住了她,開口就是數落:“我說你傻呀,說不出話不會眨眼睛呀,你眼睛眨巴的不是挺帶勁嗎?”
女孩馬上賣起了機靈,不停的眨眼。
尾雉瞥了下嘴,看似一臉嫌棄,但喂水時的動作卻是萬分小心,好像她阿妹是紙糊的一樣,一碰就散似的。
尾幽嚐試了一會兒,終於喊出了一聲“阿姐。”
尾雉把水杯往桌上狠狠一砸,便隻留了背影對著她。
尾幽把小臉慢慢靠在尾雉的後腰上,就開始輕輕的磨蹭了起來。
背對著她的尾雉此時淚流滿麵,尾幽被抬回來時她是瘋了的,就差沒一刀囊死赫禹了。
一群男人個頂個好得不行,就她的阿妹傷的沒了人樣。
尾雉一把摸幹眼淚,轉身瞪向尾幽。
這個死丫頭,怎麼不睡死你呢,你這十幾天到是省心,呼呼一睡就過來了,全甩給她了。
想到這裏,尾雉便開始不住的運氣。
以尾幽對阿姐的了解,她很清楚自己將遭遇到什麼,咆哮馬上就要劈頭蓋臉的來了,現在要是不裝可憐,那她就真是個傻的。
先來了一陣氣喘咳嗽,再就是喊疼、喊餓,把尾雉心疼到不行,立刻認清當務之急不是教育,是先讓阿妹吃進東西。
於是她開始帳裏帳外忙乎的不可開交……
尾幽一邊細細的品著阿姐的拿手羹湯,一邊沒心沒肺的問外麵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鬧。
尾雉一聽這話,便露出了一種看好戲的得意笑容,暢快的答道:“為什麼鬧?為大好事唄!夏耳那小畜生被踢出第一刃了,第一刃要選個新人進隊了,今天就是奪魁日,第一刃的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