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葵曉一向兩看相厭,這混球隻比自己大半歲,卻總是以年長者自居,算個什麼東西!
葵曉的身體微偏輕鬆的讓開了這一拳,同時左手迅速的抓住對方的左腕,整個人經左側躍轉到夏耳背後。
夏耳的左臂被葵曉控製著擰向了身後,他感到葵曉在自己背後幾乎沒有站定就飛彈了起來,膝頭頂向了自己的背脊。
夏耳瞬間俯下身體另一隻手發力按向地麵,整個人也跟向左翻躍了出去。
葵曉在夏耳翻身時已經鬆開了對方的手腕,轉身開始和夏耳正麵交接。
他倆從小就沒少了“照顧”彼此,但今天兩人似乎都有一種下狠手的默契,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就這樣一直纏鬥到了天亮。
兩個男孩身上全飄了彩,但精力依舊都很旺盛,赫禹、顏環、渡拜、安巴朗一回來便看到這兩隻活猴兒上躥下跳個沒完。
四人集體選擇了漠視,各忙各的,直到安巴朗發現尾幽不見了。
“尾巴人呢?”安巴朗衝他倆喊道。
可這兩人根本沒聽到,依舊在打鬥。
其他人聽到後聚攏了過來,赫禹走過去分開了他倆,重複道:“尾巴去哪了?”
夏耳和葵曉聽到後都是一愣,顯然誰也沒注意到女孩。
“出了什麼事?”赫禹審視起他倆。
夏耳沒臉說,葵曉也是一句話都沒有,沉默在持續。
“說話呀!都他媽啞巴了!”渡拜向二人吼到。
葵曉淡淡道:“我又不負責盯著她,她有手有腳哪不能去。”
四人看了看葵曉,就把視線調整到了夏耳身上。
男孩赤/裸著上身,胸口上的道道抓痕十分顯眼,要說這是葵曉弄得除非當他們一個個褲襠裏沒貨。
“你說。”顏環對夏耳道。
“我想睡她,她不願意,然後我就一直和葵曉打,她去了哪我沒注意。”夏耳語氣平靜,看不出情緒。
赫禹聽完後看向密林,開口道:“渡拜,你回營區看她在不在,其他人分頭去找,找到就發信號,兩天後還找不到就不用再找了,各自回營區。”
交代好這些赫禹第一個收拾了自己的裝備,先行進入了密林。
赫禹後悔昨晚臨時起意的行動,他們身處的這片廣闊林海被島民稱作“異獸場”,這裏是異獸的棲息之地,林海由中心地帶被劃分為四個區域,分別隸屬於島上的東、南、西、北四個營區所管轄,赫禹他們生活在北營區,所負責的區域就是北部林海。
昨天的收獲沒有達到預期的數量,這種情況偶爾發生是被允許的,但卻不能放縱,異獸的繁衍速度不容小覷,將它們維持在一個可以與之抗衡的數量至關重要。
赫禹的隊伍作為北營區的“第一刃”從沒有完不成的任務,這次也不會例外,於是他帶上幾人入夜後行動了。
夜晚的異獸場要比白天的凶險無數倍,他不想帶上尾幽,自然也不會放心她一人留下,想的很好,結果還是出來了狀況。
他疏忽了這兩個血氣方剛的男孩,他們個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孩子了,幸好這次“人來瘋”的是一貫脫跳的夏耳,如果換成行事縝密的葵曉,尾幽這會兒哪還能有體力亂跑,估計一早就被辦蔫了。
赫禹越想越覺得無力,他目前隻想盡快找到尾幽,一想到那樣嬌妍的丫頭有可能葬身在異獸爪下,他就覺得眉心作痛,別出什麼事才好。
夏耳此時的心情可以用無比沮喪來形容了,在他的成長經曆中這種情緒很少來眷顧,他並不後悔昨晚衝動碰了尾幽,他後悔的是自己太過笨拙,好像弄疼了對方,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當時控製不住自己嘛。
他已經很輕很輕了,可尾幽的身子似乎有點太嬌氣了,她會不會從此討厭自己呢,一想到尾幽會厭棄自己,夏耳就覺得萬分委屈。
尾幽其實根本沒走遠,她隻是躲到了附近的一顆樹上隱蔽起了自己的氣息,之後的發展和她預計的一樣,他們果然四散到密林中去找自己,而她則悄悄的跟上了夏耳。
她要親手宰了夏耳,盡管她沒有印記,體力上和對方天差地別,可她依舊能辦到,因為她是女孩,還是對方想睡的女孩,所以宰了夏耳對她來說隻是時間的問題,事後隻要把他晾在異獸場,毀屍滅跡的事根本不用她操心。
於是夏耳的沮喪與忐忑在籠罩了他一整天後伴隨著夜幕的降臨被隱匿殆盡,他終於在湖邊“找到”了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