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迢迢有禮(2 / 2)

“很帥是有多帥?”張舒“噌”一下來了興趣。

“我操,等等等等,”江安瀾猛地一個激靈,放下二郎腿坐了起來,“不會是今天晚上那個學長吧?我就說他肯定給你微信了!”

“啊啊啊啊哦哦哦我們寢室竟然這麼快就有人要脫單了,我好激動!”張舒開始激情嚎叫。

“……”蘇迢迢有些語塞,沒料到她們的反應這麼快,一下子就把兩件事關聯上了。片刻後隻好泄氣地一翻身,開口:“我躺下了,晚安。”

“別啊,我才不信你能睡得著,”江安瀾伸手拍拍被子,發出響亮的“噗噗”聲,“人家微信名都跟你一樣了,這不剛好證明你倆天賜良緣靈魂伴侶麼,緣分都送你麵前了,心動不如行動啊!”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蘇迢迢遠遠地睨她一眼。

“嘿嘿,那誰叫人家辯隊隊長長得帥呢?再說我看他對你應該也有點意思,要不然幹嘛主動給你聯係方式?”江安瀾毫不臉紅地找補。

但蘇迢迢一聽這話就沉默了,剛才因為一個網名而上頭的大腦隨之冷靜下來,認真複盤起他們之間所有的交集。

隨後意識到陸禮見她的第一麵就主動給她的咖啡免單,第二麵又主動借書,今天還主動給她聯係方式,層層深入層層加碼,每一次都拿捏得恰到好處,顯然對這種撩妹套路熟練得不能再熟練。

再加上他是打辯論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技巧有一套,很會跟人打交道,也很會用漂亮話為自己營造一個完美學長的人設。

因此綜上所述,像他這種看起來金玉其外的人,估計私底下海王得不能再海王。

一想到這兒,蘇迢迢就迅速從剛才的crush中清醒過來,又一連串地在腦海裏重溫了網絡上那些“某高校學生會會長”或者類似的有點職權的男大學生腳踏一萬隻船被錘的案例。這個陸禮在外表上是比某些爆出來的男的好看一些,但也正是因為臉,他在這種男女關係中會更加如魚得水,更容易獲得原諒,也更容易犯錯。

光是想到這種人可能把她當做了獵物,蘇迢迢就忍不住冷笑,沒想到自己在別人眼裏看來是能輕易得手的那類人。

當下便被激起了逆反心理,一字一句地提醒在場各位:“我們要時刻謹記——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末了一翻身,拎出手機,又補充:“男人隻會影響我們拔劍的速度。”

“你說得對!”吳薇茹在不遠處拍手讚同。

“行吧……”江安瀾也被她這盆冷水澆得清醒了些,默默躺回床上,“咱們迢妹長這麼漂亮,是得再觀察觀察。說不定人家就是下作,就是饞你身子而已……”

……

然而為了還書,蘇迢迢當晚還是加了他的微信。

隻不過在加他之前,她還非常嚴謹地改掉了自己已經用了三年的微信名,胡亂填了個單詞上去,這種被迫失去網名的痛苦使得某人頭上的罪狀再加一條。

然後等第二天起來拿到手機時,列表裏已經躺著一個她的曾用網名,但好在沒主動騷擾她,隻有默認的一句“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蘇迢迢看到之後,當然也懶得主動開口,把手機丟進帆布包就去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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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假結束後,有關法學院迎新晚會的通知也陸續下發,蘇迢迢作為班裏為數不多有才藝的學生,又是班幹部,第一個被班長拉去填表格。後來經曆了年段兩輪的篩選,正式躋身晚會的節目單,這段時間隻好每天下午背著自己的黑色大包到大學生活動中心練琴,之前想著去健身房強身健體的日程也因此一拖再拖。

但練琴歸練琴,那頭辯論賽的事也不能落下。選拔賽結束後出線了七支隊伍,又要兩兩一組對戰,隻是蘇迢迢她們這群人命苦,仍然沒抽到輪空,很快就收到了新的辯題。

但說新也不新,蘇迢迢當時看到班長發到群裏的消息愣了半天,跟她確認了兩遍才敢相信。

她們的辯題和之前的一模一樣,隻是換了持方。

可問題是,貌似隻有她們這一組要打一樣的辯題,其他組都換了。

蘇迢迢覺得這事有點怪怪的,一直挨到晚上九點,還是忍不住打開微信,找到已經被壓到聊天列表底層的某人。

鑒於對方之前給她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她消息中的語氣並不熱情,隻是公式化的一字一句:

【學長您好,今天初賽的辯題已經下發,似乎隻有我們小組在這一輪打和預選賽同樣的題目,還恰巧換了持方,這樣是沒問題的嗎?】